祁龙轩昂起头,迎上他的剑锋。
正想说话,就听远处一声冷语传出:“徐智谦,你敢动他一下,老夫就废了你。”
众人凛然一惊,忙循声望去,就见神符堂屋顶,鹤龟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那,正斜倚在檐角处自顾饮酒。
激斗之声不止引来了徐智谦,其余四殿也被惊动了,除了鹤龟年,还有别殿长老也都闻讯赶来。
“鹤师叔祖。”
丹华殿殿主云如道人,还有乾坤阵堂的堂主武明玄落到人群外围,对着屋顶上的鹤龟年拱手一拜,转身询问道:“徐殿主,这是怎么了?”
徐智谦怒不可抑,骂道:“这孽障才寄学神符堂多久,就玷污了我法学殿一位女弟子的清白,使用法术更是煞气冲天,阴狠毒辣,分明是邪魔外道奸细,鹤堂主莫非还要护着他吗?”
鹤龟年自顾饮酒,斜目瞄了徐智谦一眼,悠声道:“阴符术传承自正一天师道,本就以御神驱鬼闻名,即使灵修峰的灵宝阳符之术,也有拘灵遣将之法,你孤陋寡闻,我不怪你。”
他说着晃悠悠站起身,眼神变得锐利,锋芒掠过:“至于说他玷污了法学殿女弟子,口说无凭,还请徐殿主回去审问清楚,拿到证据后,再来找老夫理论不迟,至于你……”
话音戛然而止,鹤龟年的目光落到重伤倒地的内门弟子李锦隆身上,问道:“这个时间,你不在三清殿修炼法术,跑来这凑什么热闹?”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李锦隆身上没有人恍然大悟,有人面泛疑惑,更多的人沉默不语。
李锦隆强按伤势爬起,恭敬施礼道:“禀师祖,弟子乃是奉钟师兄命令,过来询问五殿寄学弟子的落籍进度,刚好听说了此事,这才出面伸张正义的。”
“哼哼~”鹤龟年冷声笑道:“五殿弟子入籍,不是应该由莫问行掌管吗,什么时候轮到钟伟龙过问了,你好歹是莫问行门下弟子,怎么也当起钟伟龙的走狗了。”
李锦隆被驳的面红耳赤,低头回道:“师祖言重了,弟子与钟师兄感情甚笃,从来都以兄弟相称。”
鹤龟年白眼一翻,复坐到地上喝起小酒,懒懒道:“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我不管,你回去告诉钟伟龙,他在内门干的那些荒唐事,老夫管不着,但若敢欺负到我神符堂头上,老夫可不管他是谁家儿子,哪位的高徒。”
“是是是,弟子一定将话如实带到。”李锦隆连声恭应,抱头鼠窜去。
场面,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许久,鹤龟年醉眼熏熏看来,道了声:“还愣着干嘛,继续打啊,刚好老夫闲着无聊,看看戏。”
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当着这尊大神的面,没人再敢造次。
徐智谦余怒未歇,低声问方磊道:“乌兰依呢?”
方磊回道:“自回来后就泣不成声,弟子让他先在殿内待着,正打算等您来之后,再向您汇报。”
“哼!”徐智谦拂袖一甩,闪身进了法学殿。
孙昊领着伤重的的崔凌峰紧随其后,法学殿众人纷纷跟进,一晃眼,只剩下祁龙轩阵营的几人。
赤祖德上前拱手,施礼道:“龙师兄修为高绝,在下今日大开眼界,希望他日有机会,能到仙吕宫做客,让赤某略尽地主之谊。”
“客气了。”祁龙轩客气回应,没有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