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都上完一节课了,宁枳都没有回来,下课后,姜希一边往宿舍去,一边拿着手机给她电话。
然而,刚拨好号,她就看到宿舍旁边停着辆豪车,而宁枳从那辆豪车里下来。
她瞬间跑上前,“枳枳!”
宁枳转过脸看向姜希。
姜希一把拉住她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回家了么?”
宁枳:“嗯。”
她声音很轻,姜希听着突然感觉她虽然脸蛋粉扑扑的很有气色,但看上去好像有点虚弱,便一边挽着她和她一起往宿舍楼里走,一边关心地问:“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宁枳说:“没有呀。”
姜希听到她这么回答,松了一口气,但回到宿舍,看到宁枳爬到床上,脱下裙子外面的外搭,那口气又提上来了。
因为宁枳的外搭一脱下来,明显可以看出她的裙子领口处被撕破了,看上去像是人为暴力撕破的。
那不像是周述会做出来的事情,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几乎脱口而出,“枳枳,刚刚谁送你回来的?”
宁枳一脸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地看她一眼,如实说:“是我姐夫的司机。”
“你去找周衡学长了?”
宁枳抱起自己床上的抱枕坐在那儿说:“嗯。”
听到她这么说,姜希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但是下一秒她就自己在心里狠狠骂自己,周衡学长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他身上的那种气质看上去,是像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失控的人,即使床上,更别说他和宁枳的关系,他是宁枳姐姐的未婚夫怎么可能?
她瞬间不往歪的方向想了,只不解地问:“那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宁枳闻言也低下头看自己破了的领口,“不小心吧,我也不清楚。”
姜希听着她这句解释,以及她看上去情绪还不错的模样,没再多想,开始八卦了,“你去找周衡学长做什么呀?”www.
宁枳说起这个,脸上流露出点小小的得意,她抱着枕头说:“羞辱了他一顿。”
姜希着实没想到,惊讶了一瞬问:“你骂他了?”
宁枳这次没再说话,只是懒懒地钻进被子里,昨晚上周衡要的很凶,她脸埋在柔软的被子上,忽然又拿出手机给周衡发了条消息过去,发完她就闭上眼睛甜甜睡去。
姜希始终没听到她的回答,朝她看过去才发现她睡了,她顿时没再发出声音,却觉得就是这样,因为宁枳昨天在她面前就骂周衡是贱人了,宁枳平时连说话声音都小小的,她还是第一次听宁枳骂人,所以她说的羞辱肯定也是骂周衡学长。
她没想到宁枳竟然敢这样。
因为她虽然很崇拜周衡学长,但她其实也挺怕他的,他身上那种在属于上位者的气场无形之中,令人很有压迫感的。
与此同时,周衡在周氏,正听着魏哲汇报自己连夜整理的收购计划,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拿出来低眸去看,他看着这条消息,直到魏哲停下,才神色淡淡地抬起眸反问一句,“曲线救国么?”
魏哲没想到他一下就准确点出他这个方案的精髓,他连连点头,“是这个意思。”
说完,他紧张地看着周衡。
“可以。”周衡认同说:“是个不错的想法。”
魏哲有些得到肯定的激动,弯起唇,接下来又回答了周衡几个问题才出去。
他出去的同时,周衡没理会宁枳发来的污言秽语也收起手机,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看,穿着白衬衫的他,专注工作时,看上去气质清冷又平和,任谁看到此刻的他,都想象不到他昨晚在宁枳的身上是多么的疯狂。
而另一边,贺湛那边的人很快就得到消息,跟贺湛汇报说:“这次收购周氏都没有派自己手下的那两员猛将,反而是一个没什么资历的毛头小子,贺总,我感觉周氏并不怎么重视,我们真的要加入这场混战吗?”m.
贺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听到这句话,唇角微扯,“这不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下属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是我想得简单了。”
贺湛敛起笑,也严肃说了句,“他生在那样的家庭,消息注定要比我们灵通,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下属知道他指的是最近传的消息,说是一些政策要变了,对荣协那样的企业将会是极大的助力,因此荣协现在是个香饽饽,他说:“我明白。”
说完,他又抬起腕看了眼手表提醒说:“您今天约了宁长瑾一起打高尔夫?”
贺湛最近与宁氏走得很近,宁长瑾是宁家大小姐宁微的父亲,也是宁枳与宁语的叔叔。
“差点忘了。”贺湛起身,系着西装扣子看向他说:“荣协的事就交给你了,盯紧点。”
“是。”
而宁枳在床上睡了一上午,才被姜希拉着一起去餐厅吃饭。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在学校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姜希就是黏人精,做什么事都要她陪着,吃饭拉着她,逛小超市拉着她,就连课间去卫生间也要拉着她陪着她。
姜希挽着宁枳到餐厅,“枳枳你要吃什么?”
宁枳想了想说:“我想吃米粉。”
姜希说:“那我也吃米粉吧!”
说着就挽着宁枳一起去排队了。
这个窗口米粉卖得很好,两人排了好久的队才排到,都饿得饥肠辘辘,端着饭坐到餐桌前就拿着筷子吃起来,脸都要埋到碗里去了,吃得都很香。
吃了饭,两人回到宿舍午休,午休结束,下午没课时,又一起去周述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