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已经不早,苏铁又跟江鹤鸣闲谈了一会,这才和沈关山匆匆离开。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苏铁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江鹤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沙发上。
自从沈关山出现以后,他便一直紧绷着神经,那强大的压迫感,令他半点也不敢懈怠,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大伯,怎么样,没事了吧?”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就见满脸惶惶不安的江源,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倒在沙发上大口喘息的江鹤鸣,江源脸色微变,急忙快步上前,关切道:“大伯,您没事吧。”
“小畜生,你干的好事,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沈关山,你可知道,你差点将咱们江家推入万丈深渊?”江鹤鸣哼了一声,指着江源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指责。
江源低着头,也不敢反驳,直到江鹤鸣的话说完,才苦涩道:“您这可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他就是沈关山。”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己脸上便是一耳光,哭道:“大伯,不管怎么样,我给您惹祸了,您要打要罚,我绝无怨言。”
“好了,这次算你走运,沈关山没有太过计较,下次你可给我睁大了眼睛,要是再有同样的事,休怪我不客气。”见江源脸颊已经被抽的红肿,江鹤鸣心中也有些不忍。
闻言,江源连连点头,笑道:“大伯,您放心,以后我一定谨慎小心,不给您惹麻烦。”
“你知道就好。”江鹤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对了,大伯,那姓苏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能攀上沈关山这个靠山?”略一沉吟,江源忍不住好奇问道。
江鹤鸣思索片刻,摇头道:“具体身份,我暂时也不清楚,看沈关山的架势,二人关系应该不简单。”
“您说,他会不会是临江某个大家族的子弟?”江源急忙问道。
“那倒不会,临江那些大家族,我基本都了解,没有姓苏的。”江鹤鸣摇摇头。
说着话,他冷笑一声,不屑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但我倒是能确定一件事,那姓苏的小子,就是一个棒槌。”
“此话怎讲?”江源连忙问道。
“刚才我本想用我收藏的那些玉石来打发他,结果他看来看去,一个都没看上,最后竟然选了一个我从地摊上捡来的便宜货,到头来我一分钱没亏,还赚了他几千块钱。”江鹤鸣笑着说道。
闻言,江源先是一愣,接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连忙道:“大伯,您说这事怎么能怪我,就这种棒槌,谁能想到,他能有沈关山这样的靠山?”
“好了,不管怎么说,那姓苏的小子有沈关山这层关系,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了。”江鹤鸣挥了挥手,接着目光下意识落在博古架上。
望着空出来的那个格子,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竟然闪过苏铁那淡然的表情。
“难道那铜炉,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略一思索,江鹤鸣很快还是将这不切实际,且十分无知的想法,从心中抹去。
他虽然只收藏玉石,但对古董也并非一窍不通,那铜炉的价值,他一眼便能看出来,根本不可能打眼。
想到这,他长舒一口气,便没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