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她?”童谣看向他脸上的鲜血。
王副将情绪激动“夫人,我是一路追过来的,才知道这婉娘是想害你”
“昨日你同我一同去的隔地县令府,到了晚上回来的晚了,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没看见你”
王副将摸摸后脑勺“我那是去出恭了,不想臭着夫人,才离的远”
“哦,那你拉这些侍卫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王副将立刻跪地道“夫人,他们只是受到婉娘的蛊惑,罪不至死,作为军人,我从不滥杀无辜,咱们还是快去给将军复命吧”
“嗯,现在城中如何?”
“被百姓围堵了秦府,他们是跑不掉的”
“好”
王副将牵了批马来,童谣跨马而上,王副将在前,她在后,而那些侍卫得知饶命之恩,早早各自逃命去了。
她往后扫了眼,确保死士真在茂密的树梢上快步跟着,放下心的骑马走着。
两人到了城外的巷子。
王副将道“夫人,这过了巷子就能到将军住处,咱们有必要将婉娘的事告知将军吗?这对咱们后续发动农工群众好像也没什么帮助”
王副将骑在马上,垂头丧气的讲着。
童谣抬头看他“怎么?王副将军一向对将军惟命是从,自然事事都要报备的,这可不是小事,怎么不报呢?”
王副将讪讪“夫人说那里话,要报的要报的”
童谣轻笑“那王副将快点带路吧”
他甩了下马鞭子指着前方“就是那处,拐角便到了”
童谣笑眯眯的点头,演技这么烂,她都懒得拆穿。
四咕噜弯巷中,童谣抬头面对砖墙高立而起,下马而去,前方是堵死的死路,她收起折扇,后方跟来的马蹄声入耳。
“国公府夫人,前方可是死路了”
语调戏谑的可以,童谣转身用折扇打着手心“王副将军是何意思,我可不懂”
王副将扯动胡须,提着马缰绳原地踏步,瞬间拨开老实人的面目“伯恩府大房独女,国公府夫人童氏童谣,这龙潭虎穴之地你也敢亲自踏进,莫不是国公府无人了?派你一小小女流来镇南送死?”
童谣轻笑“王副将在营地之中那么帮我,还是您与我同小将军关系好着,怎么会甘心将我置之死地呢?”
“哈哈哈哈,女娃娃就是女娃娃,将军不过看伯恩府一点蝇头小利就倒卖了身家,咱要的可不是这点东西,汴京才是最好去处”
童谣眯眼,她猜测的没错,从在镇南散布有关国公府的谣言开始,汴京的内阁,户部,包括内政朝廷的近侍都有伯恩府三房的人。
钱财打通的人脉甚至超过拥有话语权的国公府,任由下去,迟早要取代国公府。
婉娘下了狠手之后还有王副将这个黄雀。
“王副将军,若你跟我回汴京去一同做个人证,皇上定当开恩免去你的罪过,不过你不做这人证,倒也无妨”
王副将军愣了愣,随即仰天狂笑“你与本将军谈条件?国公府夫人,此地无人救你,带你进此路便是奉了三姥爷的命直接抹了你的脖子,国公府夫人私入镇南被暴乱的乱民斩杀,这个死因如何呀!”
“你是很聪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婉娘没弄死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折扇在手中打开“这死因不错,多谢王副将军指点王副将军唧唧歪歪说了这么多,我都听烦了,至于谁是蝉谁是黄雀,副将军不要太早下定论”
见童谣言语如个怪物,王副将只当她已经全然吓傻,这都是粘板上的鱼肉,还能扑腾个什么劲?
上下扫了眼她的身段,色从心起,他翻身下马走到童谣面前“本将军可以留你暂时不死,不过你得让本将军尝尝鲜,杀了你,再去灭了那没用的将领”
她心底犯呕,人不可貌相,王副将长着张老实巴交的好人脸,干的却不是人事“王副将军,我刚才说过这死因不错,不过你是没机会见我死的了”
“你说什么!本将军今日…”
锋利的折扇折起从王副将脖间划过,他往后一退,立刻面露凶相拔刀而出。
刺啦——
是弩箭穿透脖颈的入肉声。
刷的一下,白洁的折扇甩开挡在面前,血迹喷砂沾到白色的折扇上。
童谣从容收扇,抬头见王副将一脸不可置信,应声倒地。
“你怎么可能…”
她笑笑“反派死于话多”
今日出门开了好头,一次性解决两个。
后瓦之上的死士扣紧手臂上的弩箭小暗器,利落下地将王副将的尸体扛起,向着童谣俯身。
“你带这尸体交给小将军复命,事后带两三个死士护卫我哥哥回汴京”
“应有的证据也一并带回汴京”
死士扛着尸体看向她,童谣一哂“我还有事处理,二房三房姥爷还没绳之以法,最主要是人必须要带回汴京去,所以麻烦你了”
死士微微颔首,扛着尸体立刻攀墙,很快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