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老子就是来捞功的,大人不能带大量兵来,就是用我们这些家臣打手的时候,再说这寺庙就这乞丐一人,让他捡着了香包,咱们赶紧回去”
一听能领赏,几个人都兴奋的直搓手“好嘞”
秦家内,秦家老管家吩咐来来去去的人伺候突然驾临的爷,段煜负手而立站在屋前的翠松前。
眉头紧蹙,流光溢彩的眸子与黑夜的颜色为一体,周身突出的气明显生人勿进,嗯,他心情差到极点。
平安得了坏消息,在院子拐角踌躇半天,直怪下边人擅作主张,害他被骂,眼下又不得不禀报“大人,这天还有点凉,咱们进去说?”
“找到她了?若不是,有事就讲”
平安更是冷汗涔涔,啥也没找到“夫人暂时还未寻到,大人带来的家臣打手,老钱下的一票人,他们…他们自己摸到了寺庙内,提前替大人完成异姓王任务”
段煜赫然转身,额间青筋微凸“胡闹!我吩咐他动了?他便擅自行动?”
平安被训的低头“大人你别生气,这不是老钱心里急嘛,他这个打手好不容易被你调回来,也不想种一辈子田地”
若不是拿到童闫行给的证据,得知童谣并未一同回来,来的急且是被异姓王拜托秘密来的,绝不会找从前谴责回家的家臣打手。
王爷爱女心切,知道寻愈与三房有交易,包括自己的贴身物品给了冯氏做交易,被收纳了不少银子不说,利用她这层尊贵身份,在镇南成立这寺庙就是敛财,藏脏物的地。
异姓王担心三房被朝廷立斩,寻愈会有连坐之罪,他这王爷的位置也到头了。
特此拜托他前来扫清余孽,万不能牵扯到寻愈身上,他自然答应了帮忙,便连夜动身来了镇南。
只是这老钱不是省心的,段煜冷冷道“他这是想邀功,我看当初贬他回乡种田是应该的,国公府不留废物,平安,可记得这人是你先提议的?”
平安苦笑着脸,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人,咱们就期望老钱能带来好消息吧”
等人回到大堂后,看到所抓的是谁后,这不仅是砸了自己的脚,平安恨不得立刻去死。
段煜看了眼老钱重重扔到地上的麻袋“我未下令,你便带了什么回来?”
老钱笑的憨,叉着腰,抬脚踢了下麻袋里的人,血色浸出,显然是用过重刑的。
“大人,这人可是我老钱抓住的,这是个乞丐,拿着郡主的香包”
小钱子屁颠屁颠的将东西放到案桌上,等着如老钱一路所说的领赏,抬头对上段煜阴沉的脸色,吓的一怔,他手中的惊堂木往下重重怒拍。
堂中安静。
“老钱,在国公府的时候是怎么教你的?没有十足的确定和证据不能对他人动用私刑,况且很难不排除这乞丐是来找吃的,你就将人绑着过来了?”
“大人,这话怎么说?这乞丐还仔仔细细的看这荷包呢,谁知道是不是伯恩府的余孽,这也不怪老钱啊…”
小钱子越说声音越小,段煜怒瞪了他一眼,蹲身去扯开麻袋,露出个头,满面血污的头发遮挡着小脸,看不清楚,但身上的青紫可见老钱下手有多重。
段煜蹙眉,好像还是个女人。
他将头发扒开,呼吸一窒。
整间屋子彻底静谧,突如其来的诡异静谧慢慢弥漫,段煜双眼血红,将麻袋脱开,清楚看见,这女人就是童谣。
老钱搓着手,小心上前,平安也看见居然是夫人,在段煜暴怒之前立刻上前要扯开靠近的老钱,但已经来不及了。
呜,砰——
是老钱被大力打飞出去,弓着的脊背弯成虾,重重撞在墙壁上。
连带着扫过的梨花椅摔的稀烂,老钱捂着腰,吐出口血只见段煜将乞丐抱起。
“关着”
立刻有其余的家臣打手将老钱往外拖,男人大步离开屋内,步伐越来越急“叫大夫来!全城的有名大夫全都叫来!”
小钱子一行人还没从惊讶中缓神,小钱子不服气的上前跟着段煜,想要给个说法理论,跨出门槛被拉的往后一退,脸颊被狠狠的赏了一耳光。
赫然是平安打的“你想去干什么?你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你们打成重伤抓来的人可是国公府夫人,大人没当场杀了你们算是仁慈了”
小钱子惊恐,这个乞丐扮相的是国公府夫人?
他身子一软,后方的家臣打手也跌坐在地,只等脖上悬刀,好死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