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攥紧童谣的手臂,一想到提前为她说话,为她辩护,有可能是她在向齐乾诉苦。
羌仇就忍无可忍。
童谣轻蔑道“所以呢,我跟齐sir在一起,你现在是要打死我吗?”
“亲爱的老公”
她喊出这两个字,自己都觉得恶心想吐。
她手臂被筋脉迸起的大手,掐的死紧,重的揉进她骨子里。
羌仇几乎控制不住的暴怒,她的反抗不听话又再度让他心底叫嚣着征服,
“谭祯祯!你这算出轨吗?出轨齐乾”
童谣抬腿踹中他的膝盖,尖头的高跟鞋让他吃痛“羌仇,齐乾是位好警察,你不能侮辱,我谭祯祯今天真是听到笑话了,允许你夜逛酒吧泡各种妞,不允许我与别的男人说几句话”
“聊天等于出轨是吗?那也应该是我起诉你,跟你这种杂碎离婚”
“又骂我?看你这张嘴现在骂不骂的出来!”
他陡然变的危险,扯着他的领子按在引擎盖上,童谣后脑勺猛疼,一句脏话还没出口。
羌仇以吻封缄。
幼儿园门口,光天化日之下,童谣脸红愠怒,手臂被悬殊的力量压制,他根本是狠咬,不留情面的品尝。
幼儿园里的放学铃声响起,门口的自动推拉门拉开,小朋友背着书包走出。
隔着一条街道,已经有家长在接孩子的路上,童谣挣扎一番起身,豆豆在校门口
张望。
远远的看见童谣和羌仇出现在不远处。
高兴的背着书包往前冲,甜甜道“爸爸妈妈”
羌仇主动抱起儿子亲了口 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转圈圈。
小家伙兴奋的惊叫声,抱着他的头,向童谣呼救“哈哈哈哈,妈妈救命”
童谣擦了擦艳红的唇瓣,周围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没人知道这对看似模范的夫妻俩刚才还差点大打出手。
上车之前羌仇给打个电话,让他前来将童谣的车开到本宅去,将孩子和童谣坐同一个车回去,自己亲自开车。
坐在车内,豆豆甩着小短腿吃着爸爸买的冰淇淋,撑头看见童谣的嘴巴红肿,低低的偷笑。
“爸爸你真的很爱妈妈对不对?不然每天都能看到你跟妈妈再亲亲”
收到车内反光镜上羌仇的暧昧眼神,童谣淡漠,干脆不解释。
等到了红绿灯,羌仇停车,右臂搭在座椅上,视线扫过童谣“豆豆,这叫爱的鼓励”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头,反正只要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他就是有家的孩子。
“那爸爸这个周末的亲子项目活动你们要来吗?你上次答应过我的”
“问妈妈,妈妈答应去就去,妈妈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哦”
童谣抿唇,豆豆双手交叠握着,放在下巴下,眨着星星眼向她恳求道“妈妈你也来吧,亲子项目必须要爸爸妈妈一起才可以完成,豆豆求你啦”
童谣瞪了眼,勾唇坏笑的羌仇,这个男人明知道她最疼爱儿子,不可能拒绝儿子的当面要求。
“好”
“耶!”
两父子击掌,羌仇笑着继续开车回到别墅。
童谣看着后视镜内,他的眉眼有片刻的晃神,他有些搞不清楚,这男人对原主到底是恨还是爱。
视线看到小腿脚腕处的深红印子,童谣冷下脸,握着儿子的手,打消了片刻的疑虑,伤害就是伤害。
不是一丁点的好意和回报就能抚平的。
刚回到家中,羌仇要求豆豆必须先要完成必要的家庭作业,之后才能一起玩。
他陪着儿子刚走到三楼,童谣在后看到了整个楼道的衣服全被打包在箱子中。
这些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她的衣服,屋内的张妈和严妈不停的将衣服抱出,童谣疑惑。
羌仇以为童谣要离开,眸光微沉也未看她抱着儿子就往屋里走。
赫然见到,打扮时髦的李在淑正对付奇训斥“付奇你作为羌家管家,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个女人影响我儿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自己住楼下又有什么错?”
“太太这是先生的房间,就算您是他的妈妈,也无权将过世的先生东西搬到主卧来”
过世的先生?
童谣抬步进去才发现屋里他的衣服和化妆所用的一切物品全部被丢出。
简洁的床头柜上放着羌仇父亲的照片,是个俊朗的男人只是表情严肃阴狠,一看就不好惹。
小花园外台只放着遮阳台和喝咖啡的座位,被全部撤掉,放置了大量的盆栽树木。
密密麻麻的堆到了落地窗外,都是这个过世的枪先生喜欢的东西。
“太太你这么做不合适”付奇恭敬道。
李在淑撇撇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都在我们崇尚大师的圈子里打听好了,去听过课的,儿媳妇不听话,必须得用过世的亲人来压一压她身上的邪,这个很有用”
“大师还说了,男人一精为十血,可不能让我儿子再这么被折腾,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付奇惊到失语,也听过上层圈子比较崇尚讲德行的所谓大师。
李在淑见到羌仇抱着孙子站在门口黑脸,立刻喜色的跑过来“儿子看妈给你准备的,就下周,下周这位大师就要来Z城巡回讲课,到时候你也好好听听”
付奇不好打扰,向羌仇童谣微低了头后离开。
李在淑还在夸赞大师的厉害之处,羌仇一直沉默,童谣察觉他不对,将儿子豆豆抱过来。
他全身微抖,视线紧紧的盯着床头柜上男人的照片,瞳孔放大的微颤。
隐藏可怕的回忆,在忌日当天被酒精麻痹后,又破土而出。
穿着学校制服的男孩,被罚跪在阳台花盆外,放荡不羁的男人,一鞭子一鞭子的往他身上抽打。
“敢睡你老子的女人,老子扒了你的皮”
“爸,我没有,我怎么会对自己的继母有其他想法”
“你给老子闭嘴”
阳台上放着的小盆栽,啪的声打在他头上,他卧倒在地流血不止,为什么他的父亲不相信他。
不听他的解释,就是他继母下药诱奸了他,他根本就不会喜欢这个老女人。
落地窗内的主卧大床上,留着长卷发的女人将自己身体裹紧,哭泣着道“老羌,你也别打了,仇儿不是故意的,是我,都怪我”
那女人一哭,正在鞭打的男人手软心疼。
再次踢了他一脚后,哗啦声,打开落地窗进去,抱着低低哭泣的女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