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至抽着烟,叹口气“希望仇少有属于自己的家”
他扔下烟头踩灭“已经有了,我正在全力挽回”
为了她能回来,再不要脸他也要试试。
汪妢儿选择的这处风景区,位于荆南市的东侧。
恰好与市区的阴天不同,暴雨连连的天气让风景区染上湿意。
羌仇到达风景区后,雨刚刚停下,童谣在车上哄睡了吵着要跟出来的儿子,抬头看这诡异的天气蹙眉“羌仇,我跟你一起”
刚刚质问过系统,汪妢儿名义上还不能死在此刻,否则她的隐藏任务不算完成,童谣叹口气,再怎么也是原主亲生母亲。
“让你的人照看下儿子”
羌仇点头,两人上了景区后山,路面湿滑,他主动拉紧她的手,到了汪妢儿约见的地方。
汪峰儿坐在石墩前,抬眼看见枪球真的来了,顿时欣喜若狂,再看到童谣跟在身后,他黑下脸。
羌仇挑眉示意,藏匿围在汪妢儿背后的沣至,带着的人正好是她欠着高利贷的地下赌场背后老板。
要汪妢儿落在这群涉黑的人手里会痛苦百倍,从老板口中得知她寄居在不同男人家中,得到金钱交易,实属将他恶心透了。
“羌仇,你还是来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吗?你记不记得你中学后的愿望是你父亲跟你一起登山”
“那地方跟这里真像啊,那时候你玩的真开心,却不知道是我随口想来山里玩,你父亲立刻就答应了我”
“所以,你是沾了我的光”
羌仇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惊慌,汪妢儿提起童年往事让他恨的抬不起头“你给老子闭嘴!”
童谣吃惊,这是原主记忆中没有的,难道原主母亲曾经做过羌仇父亲的情人?
羌仇不可能任由她在这里回忆,有点后悔在家中就该死不同意她来。
他挑眉示意,沣至举着枪对准汪妢儿的腿,一枪未打出,跟着他出来的地下赌场老板,夺过枪扔出。
这变数来的太快,不等众人反应,汪妢儿麻利拿起枪对着两人“羌仇,我没有万全准备,是绝不会找你来”
“我已经还了五百万,剩下的钱全给了他,保自己一条命”
童谣开口“你那来的钱?”
“还能那来的,从你儿子身上拿的,祯祯你太不小心了,怎么敢将卡装在豆豆身上呢?我不虐待他,还发现不了这笔钱”
羌仇听到她承认儿子被虐待,满目凶狠的眯眼默默将童谣护在身后。
“汪妢儿,给你一次可以活着出去的权力,把枪放下”
汪妢儿靠在林地的石桌旁,看羌仇死死抓着谭祯祯的手,已经疯狂的怨怼,反正都要死,不管什么,她必须要说出口。
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祯祯,妈妈现在给你说的东西,你要好好的记得给我死死的记在脑子里!”
“从我进入羌家做他父亲的小三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了羌仇,当时他读初中,我真是爱惨了这个少年,比之他的父亲,我爱他数百倍”
“我不仅爱他,更要得到他,所以在羌家本宅里,他生活的地方,我都要,后来,他打死都不喜欢我”
汪妢儿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知道我怎么做的吗?我给他下药诱奸,夺走了他的初夜”
“然后我偷偷告诉他的父亲,让他的父亲发现我跟他睡在一起,接着怎么样呢,有趣的一幕就发生了,他被皮带抽的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他万分顺从!”
童谣手臂轻颤,是羌仇血红着眼睛,缓慢放开她的手,他最肮脏最恶心的一面,被汪妢儿这样狠烈的打开。
“祯祯,别以为你手里就干净!这些确实都是妈妈做的事,但是你身上所用的每一分钱,包括你上大学,所学的艺术绘画,这些看似崇高的东西,全部都有污点!”
汪妢儿抖着手臂,举枪的手因为激动而不稳“因为这些钱,都是从羌家拿的,你用的每分钱都会让羌仇挨一次他父亲的皮带!”
“所以,他不弄你弄谁呢?我可爱的女儿”
童谣捂着嘴步步退后,原主所谓没有污点,白的跟纸一样的过去回忆,是错误的,她也吃了人血馒头!
她渐渐笑的疯狂“怎么样!你不仅是用了羌家钱才有比较富饶的生活,在妈妈给你创造的安稳童年环境下,你的老公羌仇可是在因为我而被他父亲鞭打”
“不仅如此,你每给我打来聊天视频要钱的前一秒,羌仇可就被关在小黑屋里受罪”
童谣被汪妢儿描述的内容而感到一阵冲击,按照原着的美好记忆,她的童年确实光辉灿烂。
而在她灿烂的背后,是羌仇痛苦的童年。
这就好比她所谓的好日子,是吃着另外一人的血肉而获得的。
见她吃惊的脸,汪妢儿笑了“怎么,妈妈的好女儿,已经受不了了吗?”
“你闭嘴!别再说了!”
“砰!”
汪妢儿低头,她左腿上被羌仇抬枪打了一枪,童谣手中随即被系统调出fps游戏模式,一把柯尔特握在手中。
748提醒:宿主,任务完成度不错,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童谣抬头,羌仇已上前踢开汪妢儿的手枪,压着她往石桌上碰,额头被磕出血迹。
她收回枪表示不用了,原来始作俑者是汪妢儿,他想用她报仇才百般虐待。
“把人带走!”
沣至过来动手,从山下后来的兄弟一同将赌场老板按在地上,羌仇想的没错,他不愿揭开的丑陋东西被她知道。
结果就是她让他带走儿子离开荆南市回到Z城。
静谧的公寓内,多盆向日葵在阴雨天气中垂下头,羌仇已经抽了两盒烟,童谣站在楼梯口处“还不走吗?”
他抬头,眼中的脆弱明显“你嫌弃我恶心?”
童谣摇头“不是,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们还能重归于好?不,我们就没好过,你的出发点是折磨我报复汪妢儿,现在也达成目标了,便可以走了”
羌仇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快速起身几步走过来,就将她死死的按在墙壁上。
“对你好不行,对你坏也不行,我放下了没有折磨你,在慢慢来做,你连机会都不给我”
童谣继续坚定自己的想法“你带着儿子走,我母亲给我的这身污名,你觉得我还能回到羌家?别想了,羌仇”
他不依不饶,被她钻牛角尖的性子折磨的恼火“你是因儿子被虐待不认我才对我愧疚,根本就不是对我动了感情”
童谣漠然,他想动手逼迫吻她,见她满脸写着抗拒,随即作罢“谭祯祯,我瞒着你汪妢儿的事,欺骗了你,你也瞒着儿子的事,欺骗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扯平了”
童谣深吸口气闭眼,再如何伤害依然还在。
追寻无果之后,羌家来人将他带走,临走前,羌仇留下了儿子。
因为豆豆死活不跟他走,只要待在妈妈身边。
羌仇回到羌家不到半个月,温阂带着团队再度给他做了身体检查,告诫他必须戒烟不能喝酒,且有骨髓方面发病的危险。
太爷爷吓的立刻将他送往医院,不知是不是报应,在医院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被确诊多发性骨髓瘤,是在早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