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
羌仇靠在床上,管家抱歉摇头将汤盒收起离开。
乔曼妮站在旁边翻开工作进度汇报公司情况。
羌仇没有等到,雷打不动送汤的女人
随即戴上眼镜,冷漠摊开工作计划。
“还有后续待处理的文件都给我”
乔曼妮答是,将帆布袋中的绿夹文件拿出,中间夹杂的白纸,她轻声淡笑,眼里藏着兴奋。
“羌总,就这些了”
羌仇点头,在翻阅修改了些问题之后,再翻开合上文件,几张照片掉落在床上。
“这是什么?”
乔曼妮摇头“不知道,羌总”
神色兴奋的等待他捡起,羌仇抬手拿起照片,谭祯祯和齐乾亲密的照片印入眼帘。
齐乾笑着给她挽散开的头发,另外几张照片,谭祯祯捂着嘴笑与齐乾相谈甚欢。
最后张照片让他双眼一刺,从照片的拍摄角度看,他们两个像在接吻。
“羌总,对不起,你还在住院康复期间,我本该不把这东西给你,但是谭小姐这样,我看着替你惋惜”
“什么?”
羌仇闭眼,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攥紧照片的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说用照片证明谭祯祯有问题让他存疑,那么乔曼妮给他的这份离婚协议书。
让他当即暴怒,病床上的文件被推落一地,白纸黑字伤的离婚协议书写的清清楚楚。
她签了字落了指印,要与他离婚,那他订制的这两款婚戒算什么?
“羌总抱歉,本来这离婚协议书是谭小姐要我在你出院,病情稳定之后给你”
乔曼妮掐着手心,期待看到男人脸上狂狷的暴怒,照片只是催化剂而已,这样引导。
谭祯祯出轨直接坐实,她不相信羌仇还会要她,没有男人能忍受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即便,他不爱自己老婆,结果都是一样。
“但是,羌仇,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她上次来公司,拿走了私章,这事是我的疏忽”
“没想到,谭小姐铁了心要跟你离婚”
他将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落在地上,乔曼妮抿唇,难道他不想跟谭祯祯离婚?
“羌总,这撕了没用,还有复印,私章一盖,离婚协议就成立了”
“滚出去”
他抬头双眼血红,瞪着她,乔曼妮没达到目的,咬着牙不肯走,被男人抬眼的戾色弄的浑身寒颤。
乔曼妮离开,掐算着,都走到这一步了,再从长计议没有意义,只要谭祯祯能离开,她就有机会。
羌仇靠在床上,他握着戒指盒,鼻翼微张
她铁了心要跟他离婚,那亲自送汤带儿子来陪他,细致的照料都是为了他不起疑心,然后离开?
离开!男人陡然一震,今天本是他可出院的日子,温阂告知他情况还是不太稳定,最后输了次药后就可出院。
他抬手拔掉手上最后输入药物的针管,换下自己的衣物,迈出的长腿踩中一片碎纸。
还是被他揉成团的离婚协议书,他起初不爽齐乾,如何闹腾,只是想听她否决,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已。
现在她真为了齐乾跟他离婚了,羌仇僵着着后背,一番内心挣扎还是转身走到病床边。
拿出枕头下的红丝绒盒子,揣在裤兜里,就像欺骗的定心丸,他要回去找她。
晚间,羌家别墅内。
基本衣物收拾在行李箱中,童谣靠在儿童房内,豆豆嘟着小嘴呓语梦话,她俯身温柔亲了亲儿子。
这个世界,她无法带儿子离开,以羌家的基础,他未来不会差,至于羌仇....
童谣举起手表看清时间,今天是他可以出院的日子,齐乾告知证据确凿,她所提供的小屋刑具,取指纹采样鉴定为实。
逮捕令已发,羌仇病好就是抓捕的时间。
她要赶去荆南市的火车票,不能亲眼见到男主被抓捕。
她给儿子盖了下被角,小心轻声提起行李箱出了儿童房,抵达大门玄关处开门。
纤手按在门把手后拉开大门,整个黑暗的别墅内照射进光,随月光一同进来的是,被扭曲拉长的黑影。
月光清冷,羌仇高挺的背伫立,背对月光,整张脸阴殹难明,棱角分明的面孔除了冷酷没有任何表情。
童谣得已离开的轻松立刻绷紧,嗅到一丝动物捕猎的危险压迫感席来。
她后腿一步,羌仇立刻动了,修长的双腿迈的很快,几步就到大门口,强壮的手臂将大门抵开。
下一秒,童谣瞳孔倒映他阴狠红透的双眼,被激怒的戾气波及而来,他细腰一紧,强壮的手臂捞过她。
砰的声,童谣后脑勺眩晕不已,她被直接重甩在门板上,头磕到门玄,疼的她颔首吸气。
羌仇单手别着她脸,用力将薄唇压在她唇上,夹杂怒气吻的她推让不得。
他抬手轻抬着她的臀部,没有下重手罚她,克制的吻着,粗重的呼吸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
羌仇默了默,以为她开门是得知自己回来,乔曼妮给他看的什么离婚协议书,什么偷拍的照片一瞬间都不重要的。
他抬头,呓语问她“祯祯,为什么要从乔曼妮手里签什么离婚协议书?你跟齐乾的亲密,是被偷拍,没有出轨,对不对?”
童谣蹙眉沉默,只想离开这男人怀里。
羌仇向后微退,小腿后撞到什么,行李箱往后哗啦声滑动,在空荡的别墅内尤其入耳。
他自己麻痹,放缓的神情立刻变冷,羌仇眉眼浮上轻蔑的自我讽刺。
这个行李箱无声证明,谭祯祯要离开这,悄无声息的走,连儿子都不要了。
“你背叛我!你竟敢背叛我!”
他倏然暴怒,毫不客气将童谣甩在地上,她落在地板上,脊骨撞的疼。
后面是玄关逼仄的杂物室,童谣半坐起身,咬牙摸了下腰,她依稀看见他的脸。
“背叛?你也好意思提这句话?你纵色权易场所,明明有老婆,哦,差点忘了,我是被你下药强女干,根本不是自愿”
“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
羌仇右手触碰到裤兜里绒和,是红丝绒的盒子,里面放着他找了许久,以为她会喜欢的戒指。
他眸色深沉,还没拿出手,他已经准备与她共度,有温暖的家了,结果这只是短暂的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