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陈牧羽也有点抑郁,但还是上前劝慰,“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
“当日我救走了你们,破坏了他的好事,他肯定还会寻找血能,用来复活他的妹妹,如今混沌之中,也唯有师兄你的拜血鼎中,有那么浩瀚的血能存在……”
说到这儿,陈牧羽伸手拍了拍血祖的肩膀,“师兄,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血祖呆立许久,显然深受打击。
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转脸看向陈牧羽,脸上带着苦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陈牧羽哭笑不得,就连强大如血祖,也有自我怀疑的一天。
“师兄,这种事,你我都无法阻止,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既然已经盯上了你,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防着呀……”
说了一大堆。
血祖似乎好受了些,两人在第八界搜寻无果,这才离开。
……
“这下可麻烦大了。”
极道宫,释尊在得知情况之后,也起气的捶胸顿足,“失了拜血鼎,师兄的战力必然受损,此消彼长之下,我等如何还是他的对手?”
且不说破道了,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很不利。
旁边,血祖一言不发。
显然,还没有从被抢走拜血鼎的糟糕心情中缓过来。
陈牧羽给释尊递了个眼神。
释尊无奈,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多说下去,只怕还会刺激了血祖,到时候,指不定要劝多久。
“咳咳。”
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这件事,咱们换个角度来想想,也不见得就那么糟糕。”
血祖无动于衷。
释尊却是挑了挑眉,看着陈牧羽。
仿佛告诉陈牧羽,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等至宝,众人破道的关键,被极道给拿了去,那还能是好事不成?
陈牧羽道,“咱们现在知道,极道做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复活他那个妹妹,而他之所以夺走拜血鼎,恐怕也是看中了鼎中的滔天血能……”
“这样的话,他现在既然已经得手,那么,现在也许已经在尝试复活那人了,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我们至少是清静的,不用担心他在搞什么手段……”
“呵,自我安慰。”
释尊摇了摇头,但心里还是觉得陈牧羽说的有几分道理的。
用拜血鼎,换来一段时间的安宁?
这,值么?
值不值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拜血鼎已经被抢走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极道身在何处,更不用说去夺回来的事了。
“另外,极道之所以变得这么极端,和他妹妹的陨落,想来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一切的症结,似乎都在此人的身上,如果极道把她复活了,那这一切的症结也就消失了,或许……”
说到这儿,陈牧羽停了下来。
“或许什么?”
释尊微微皱眉,“或许他就会放过我们?”
陈牧羽没有说话。
“师弟,你不该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奢望上。”
释尊十分严厉的呵斥了一句,“你要知道,就因为极道这一点点私欲,鸿蒙至今,陨落了多少修士?极道可以心安理得的当这些事情没发生过,但你我能当这些事情没发生过?”
陈牧羽无话可说。
杀来杀去,矛盾似乎已经无法化解。
尤其释尊和血祖,因为极道,他们付出的太多,更不可能握手言和。
如果能干的过的话,他们早就不知道把极道斩杀了多少次了。
“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陈牧羽开口问道。
释尊直接哑火。
上次自爆肉身之后,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目光看向血祖。
血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先各自把伤先养好吧,待我恢复些许,可尝试感应一下拜血鼎的方位,试试将其取回……”
陈牧羽和释尊都微微颔首,没有二话。
作为大师兄,同时也作为这次事件的受害者,还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的。
血祖起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
曾经不可一世的血祖,想不到,也有这么萧索的时刻。
陈牧羽心中感慨无比。
“师弟。”
这时候,释尊的声音将陈牧羽带回现实。
他还没走,似乎有话要说。
“师兄有什么吩咐?”陈牧羽问道。
释尊挑了挑眉,“我观最近师弟境界似乎提升了很多,为兄都有些看不清楚了,可是有什么机缘?”
变强。
的确,释尊能够感应到,陈牧羽真的比之前强大了很多。
至少,本能的,释尊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刚刚在面对陈牧羽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在面对另外一个血祖。
对此,他自然是好奇的。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修炼的,为什么提升的这么快?
陈牧羽莞尔一笑,“哪有什么机缘,不过正常修炼罢了,也许是我的悟性比常人好那么一点……”
听到这话,释尊满脸的黑线。
所以,你在说我就是那个常人呗?我的悟性低?
好歹也是被极道收为了弟子的,我悟性能低?
分明就是在敷衍。
但是,释尊也清楚,极道说过,陈牧羽身上有秘密,可是,到了现在,陈牧羽不想说,又有谁还能让他说呢?
说到底,还是有点后悔的,当初这小子弱小的时候,就该抓住他,好好拷问的。
现在,后悔也已经迟了。
“师弟身上,可有什么宝物?”释尊忽的开口。
陈牧羽微微皱眉,“师兄,你想说什么?”
释尊干笑一声,道,“师弟不要误会,为兄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有了大师兄的前车之鉴,师弟如果有什么了不得的宝物的话,可得藏好了,免得又被极道夺了去。”
“实在不行的话,师弟可以交给我,为兄替你保管也行。”
……
一番话,说的陈牧羽满脸的黑线。
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这个就不用劳烦师兄了。”
陈牧羽摇了摇头,似乎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是释尊悻悻,似乎也是清楚自己刚刚这番话,有多么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