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安看了眼安礼,放下手中的墨条,福了福身,“臣妾有些累了,臣妾先回去······”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就被沈言酌掐住腰肢,放在了腿上。
尴尬了看了看,幸好安礼已经退了下去,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靠在沈言酌胸前。
“别胡思乱想,没事的。朕这些日子也没去看太后,是该去请安。”
苏宁安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可依然柔顺的点点头。
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微微的痒意让沈言酌也勾起了嘴角。
“臣妾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太后为什么这么讨厌臣妾?”这一点她一直不明白,论规矩,她入宫以来可是半点不敢逾越,更没有侍宠而娇,可太后就是不待见。
沈言酌听着她疑惑又无奈的语气,好委屈的样子,忍不住抚着她的脑后,“母后一辈子规规矩矩的,在她眼中,越是女子,越应该规规矩矩的才是最好。安安······即便那时无奈之举,可看在母后眼中恐怕难以改观,何况,朕又宠爱你······”
“宠爱?”
“母后曾要朕即便宠爱你,也要雨露均沾,可是安安,朕做不到。”握住了苏宁安的手,倘若他仍是以前那个不曾爱上谁的皇帝,宠幸一人或多人,与他而言并无区别。
可偏偏就让他遇上了安安,又爱上了她,以前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现在竟然连自己都勉强不了。
苏宁安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以前还能劝着他宠幸别人,可现在想要说,却连张口都有些困难。
只能无奈的靠在沈言酌胸口,“怪不得太后讨厌臣妾呢。是臣妾害得皇上子嗣不丰。”
苏宁安掀起眼皮,见他还想说什么,心中一阵惊慌,忽然就不敢听了。
只得跳下他的腿,急忙行礼告退,逃一般的出了御书房。
沈言酌好笑的捡起她落在地上的簪子,拿在手上轻轻地转了转。
与她相处的久了才发现,她面对他时会柔情蜜意、也会撒娇任性,偶尔亦会因他而动容,但眸底深处却是一派平静。
以前总以为安安对他是有些情意的,但看到她眸底那份平静时又难免失落。
可现在看来,安安对他也许并非那样。
心中忽然就振奋了起来。
寿康宫
“母后。”沈言酌一撩衣摆,坐在太后对面,却见太后面色微冷,他也不搭话,只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太后等了一会儿,见皇帝毫无反应,才道:“宫里的传言皇上可都听说了?”
沈言酌放下茶盏,随意拨了拨矮几上盆景的枝叶,漫不经心道:“既然是传言,不足为信,母后亦无需多虑。”
太后看着他不甚在意的样子,心中更气。
“你跟母后说句实话,那事儿真的不是昭婕妤作为?如果是真的,你实话告诉哀家,哀家只当没事发生!那孩子眼看着就要落地,你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骨血都不顾?”
沈言酌拨弄盆景的手一顿,顺手摘下几片叶子,揉碎了。
“母后多虑,那真的不是昭婕妤所为。昭婕妤若真要动手,入宫以来,多的是机会,玉才人的孩子早就没了,何需等到今日?”沈言酌看着太后面上的冷凝,放缓了语气,“即便是她动的手,让玉才人难产,那孩子也能生下来,她又是何苦?”
看后听着沈言酌的话,又细细思量着,确实有几分道理,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