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凉凉的扫了江意柔一眼,冷声斥道:“想在后宫活得久,就管住自己的舌头!”
“我······”江意柔见挑拨不成,却不肯放弃,还未想到说词,却见刚才随着皇帝仪仗离开的安礼又急忙跑了回来。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叩见江才人。”安礼不着痕迹看了眼江意柔,才道:“皇上口谕,江才人需在此处跪满两个时辰,皇上离宫这段时间,江才人禁足云烟阁好好学习宫规,必要做到倒背如流。”
“为、为什么?”倒背如流?她倒着念都念不流畅!江意柔不禁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长姐·······”
皇后懒得再看她一眼,只丢下一句,“若连这都想不明白,就在后宫安安分分的!”说完便上了凤辇。
皇上还没走出多远她便急着挑拨,皇上自小学武,听见她的话也不奇怪。
忽然想到两三日后就要启程,忍不住掀开帘子,目光越过宫墙,怔怔的望着天空,面上难得的失神。
御辇中,沈言酌听着安礼的回禀,轻轻的“嗯”了一声,又低声哄着怀中的苏宁安。
“瞧你,孩子才离开而已,日后你总不能将他拴在身边不是?”
“皇上说的臣妾都懂,可是孩子还那么小·········”苏宁安说着枕在他的胸口,“他刚离开,臣妾就开始想他了。”
沈言酌看着她眉眼似乎都失去了神采,笑道:“安安再这样,朕可要吃醋了,还是让他早早搬出朝露宫为好!”
“皇上!”苏宁安着急的抬头,动作之急切,连发间的步摇也不住的摆动着,“他可是咱们的儿子!”
沈言酌轻挑眉峰,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那也是别的男人!”
几日之后,皇帝巡视边疆,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长安城。
长安城主街,人群自然又是乌央乌央的。
苏宁安的车辇跟在皇后的后面,经过庄府时,恰好见着姨母带了人就站在庄府大门外,遂向姨母点头示意。
庄夫人亦回应着,直到看着长长的队伍出了长安城,这才带着人回去。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苏宁安掀开帘子的一瞬间,队伍中一道目光如炬,恰好落在了苏宁安的侧脸上。
人群中,一锦衣华服的男子,略有些浑浊的双眼带着阴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乔灵芙因着一直被禁足,所以送太后去行宫的时候独独少了她,但也没人在意。直到皇帝出宫几日之后,她才得了信儿,恨得咬牙切齿,又哭了好一阵儿,便更加坚定了要邀宠的决心。
但若想要以色侍君,连她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宸妃差了好大一截。
文墨之事,却是唯一对她有力的。
但前一阵子女扮男装中了科举,魅惑圣上的林卿不也是因着有才情而数次被圣上召见?屡次出入御书房,虽然最后东窗事发,被发配军中,但以此道还是能讨好皇上的,可见圣上喜欢这些。
宸妃本就胸无点墨,这事儿上又无法相陪,而她在这方面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既然林卿可以,她也行!
如此想着,又燃起了希望,便更在笔墨丹青上下功夫,不过也让巧儿为自己找来了从古到今后妃侍奉君主的书。
毕竟是侍奉,以色侍君这等事,还是要学上一二!
到时定要将今日的屈辱一并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