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怀中的身子紧绷了些,拇指拂过薄唇,幸好,这一吻在生成燎原之势前,停了下来,御辇也恰恰停在了朝露宫。
苏宁安红着脸,御辇帘子被恭敬的打开,看着皇上先行下了御辇,又向她伸出手。
搭上他的手,也慢慢下了御辇。
以前被他扶着下辇还觉得惶恐,如今却是已经习惯了。
朝露宫内,沈怀江被翠竹抱着在院子里玩耍,见着他们回来,翠竹正抱着皇子行礼,但看见母亲的沈怀江却兴奋的睁大眼,乐呵呵的伸手要母亲抱抱,激动的蹦啊蹦啊,险些叫翠竹抱不住。
还是沈言酌一手接过了他,这些日子孩子沉了不少,又是这样的淘气,安安也不一定能抱得住。
苏宁安跟在沈言酌身边,握着儿子软软的小手,“今日江儿就睡在母妃这儿好不好?”
沈怀江咿咿呀呀的,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很高兴就是了。
因着苏宁安未用晚膳,因此安礼特地去了御膳房一趟,让他们准备宸妃爱吃的膳食,正好在他们回来前就送了过来。
苏宁安看着桌上的冷盘热盘,还有各种点心、汤粥,皆是她爱吃的,便各种都吃了一些。
一旁的沈言酌陪着也陪着,也随之用了点,幸好他在太后那里也只吃了个半饱,现在倒也能吃得下。
这一日,沈怀江在朝露宫睡得十分安稳,夜里醒过一次,看顾的嬷嬷哄了哄就继续睡了,也没闹。
一连两三日都是这样,因此苏宁安便让人从寿康宫将孩子惯用的东西搬了过来。
直到太后寿辰之前,宫中都很平静,谁也不敢在这段时间触太后眉头。
就是听说乔才人这些日子在江御女那里受了不少气,去向皇后娘娘禀报,总是不赶巧,皇后不是在休息就是不在凤毓宫。
大着胆子告到御前,却被皇上一个冷眼瞪了回来。
虽然不服气,但却是没胆子骚扰太后的,于是在自己寝宫大哭了几场,也就这么着。
十月初七,太后生辰,今日寿宴在宫中,自然十分盛大。
宫中舞姬精心排练的祝寿歌舞,亦有宗亲、内外大臣奉上的珍贵寿礼,足以让寿宴热闹且奢华。
更何况沈怀江拿着从朝露宫中摘下的一朵小花,口齿不清、脚下不稳的要献给太后。
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逗得太后合不拢嘴。
整个寿宴,沈怀江基本就坐在太后怀中没下来过。
十月初十,便是前往皇家猎场的日子,一般只需半日即可,但因着天子和臣子,再加上家眷,队伍浩浩荡荡的,于是行了一日才到。
“娘娘,您的东西已经在御帐中,请随奴才来。”
苏宁安脚步一顿,莫名的看着安礼,“怎么本宫没有帐子吗?”
安礼抿唇一笑,“自然是有的,但皇上说摆个样子就行,所以娘娘日常用的已经先送到了皇上那儿,沐浴的水也已经备好,因着晚上还有宴会,所以皇上让娘娘先梳洗休息,免得乏了身子。”
苏宁安无奈的抿抿唇,转头却见翠竹捂着嘴低笑,羞臊的斥道:“不许笑!”
太后说秋猎血腥不愿来此,但却吩咐了皇上让各家未定亲的青年才俊都来,也好趁着秋猎为静姝公主择婿。
苏宁安一边往御帐走着一边随意一扫,确实有不少眉目舒朗的才俊,也不知静姝公主喜欢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