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绝非短时间内刻意积聚而成的,可见瑾王不臣之心已久。
“依皇上看,可要微臣动手?”
沈言酌将册子拍在小几上,“先不必,盯紧他就好,不要打草惊蛇。”说着看了看庄墨打扮,“你倒是谨慎,也不怕被人抓了处死。”
庄墨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事儿太过重要,微臣亦不敢假手他人,就怕出了纰漏,有负皇上所托。微臣知道皇上这几日必定在围场,这才急忙赶来。”
沈言酌笑笑,“倒是辛苦你了。你离开长安这几年,安安也很是牵挂。”
庄墨立刻抱拳道:“劳宸妃娘娘惦记,微臣惶恐。”
沈言酌摆了摆手,“朕已经安排了地方让你休息一晚,你明日就返回,虽然你久未归家,但不要回长安。过些日子朕会将你调回。”
“是,微臣遵旨。”
庄墨又一叩首,又听沈言酌道:“事事亲力亲为可不行!”
庄墨眉间一凝,立刻再次拱手叩拜,这才随顾禹安离开。
沈言酌刚拿起看了一半的书册,立刻道:“宸妃呢?怎么这么晚还不见人?”
“回禀皇上。”安礼为他换了被热茶,“宸妃娘娘担心公主受惊,所以刚才拿了安神汤去看公主,想必是多说了会儿话。”
沈言酌轻哼一声,一时间倒叫安礼猜不透要不要他去请宸妃娘娘回来。
不过也不用安礼猜,因为这话没说多久苏宁安便回来了。
“怎么才回来?”远远听到她的脚步声,沈言酌立刻出了帐子,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
“臣妾多陪了会儿静姝公主,原以为她定会惶惶不安,谁知道她却没有那么怕。”
沈言酌勾了勾唇,一摆手让安礼出去,帐帘落下之时,立刻低头吻着她。
“即便再不济,她也是皇家公主,哪能真如小家碧玉一般经不得事?”说着又将苏宁安细细打量了一番,才道:“这里不比宫里,巡视的皆是寻常男儿,安安即便想多陪她,也该明日再说。”
说着,眉间的不悦又加重了。
他的安安这么美,又柔顺讨喜的不行,莫说叫人惦记,就是多看上一眼,他也是不愿的。
“皇上又吃醋了吗?”苏宁安看着沈言酌的样子竟带了几分孩童的稚气,心中更加柔软,便由着他圈紧了自己的腰,“以前怎么不知道皇上这么爱吃醋?”
沈言酌眉峰微挑,却也不打算遮瞒,“只要是有关安安的,朕都不喜让旁人沾染半分。不过安安如今倒越来越有当皇嫂的样子了。”
“皇上!”苏宁安赶忙捂住沈言酌的嘴,“皇后才是公主的皇嫂,臣妾只不过是关心公主罢了,呀!”尚未说完,便感到掌下的那张唇不住的吻着。
想要将手拿开,却被牢牢捉住。苏宁安轻啐一声,只能忍着羞涩,让他以唇将她的手抚了个遍。
“安安忘了今日答应过朕什么?”顺势抱起了苏宁安入了床榻。
“安安没忘。”苏宁安倚在他怀中,柔弱无骨的手勾住他的腰带,轻轻的扯了扯,又缓缓的、极磨人的将那条腰带解了去。
帐内也只留了一盏烛火,极其的昏暗,让她可藏起打扮的羞涩。
沈言酌十分满意她这过分勾人的调情,却不肯再让她磨着自己了,索性将苏宁安压在了身下。
“朕可是等了一整日呐。”比不见底的深潭还要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要她沦陷其中,“今晚,朕可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苏宁安身上顿时红得好似虾子一般,依偎在他怀中,极尽妩媚的投其所好,任君予取予求。
帐外,盛衡远远的看着守卫森严的龙帐,那双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的人影也被龙帐中的昏暗掩了下来。
忍不住暗暗握拳,怪不得谁都想当皇帝,天下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人皆尽在他手!
复又想起瑾王的话,不管以什么方式,若能让宸妃顺从了自己,那……
喉间滚动,眸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