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漓楞了一下，疑惑的问道，“难道是小冰的身份出现问题了么？”
“的确。”
温柔雅拧眉拿出来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你看，小冰生父这栏里是问号，说明他身份不详，这样会很容易给你带来麻烦。”
在国外，这类孩子大多是黑帮或者地下势力遗弃的孩子，贸然收养会给普通家庭承受不住的麻烦。
乔念漓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顾璟琛，眼底一片挣扎。
若是在国内，她不会担心这种问题。
可现在……顾璟琛的身体抱恙，若是再有什么麻烦，一定会影响他的病情。
“念漓，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是我希望你能为顾先生的身体考虑，有时候人还是自私点比较好。”
“我考虑一下。”
乔念漓苦笑了一声，便回到了病房。
小冰看到她进来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攥着乔念漓的小手指，“妈妈，你快坐下，我给你捏捏肩膀。”
看着小冰懂事的样子，她心里万般不忍。
“小冰，你不必这么懂事。”
她宁可这个孩子闹腾一起，能够让她下定决心把他送走。
顾璟琛在病床上，半倚着靠枕，若有所思的看着乔念漓的神情。
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乔念漓寻了个借口，将小冰叫了出去。
“小冰，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小冰心底突然升起一阵不详的感觉。
“妈妈，你想说什么？”
他捏紧了乔念漓的衣角，紧张的问道。
稚嫩的童声微微颤抖，乔念漓咬着牙，心一横，说，“小冰，我不能收养你了。”
什么！
好似一记惊雷炸在头顶上，小冰鼻尖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
他就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拖油瓶，不会有人喜欢。
他也不想，再给这么好的“妈妈”带来任何麻烦。
“没关系的妈妈，能够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小冰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小冰仰着头，泪中带笑，“要是妈妈能够经常来看看我就好了。”
乔念漓心酸的点点头，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冰的头，“我答应你。”
傍晚，在去福利院的路上，小冰都格外的沉默。
乔念漓心里愧疚，甚至都不敢看小冰的脸。
到了福利院，小冰乖巧的走下车，冲着乔念漓摆摆手。
院长站在门口，眸底满是不解。
“院长阿姨，我们走吧。”
乔念漓分明看到了小冰眼底深深地恐惧，扭头看向院长，冷漠的神情仿佛没有情感的木偶一样。
乔念漓突然就后悔了。
“小冰！”
她快走几步，将小冰从院长的手里拉了过来。
“我不让你去福利院了，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
“神经病。”
院长嘀咕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若是能将小冰带进福利院，院里就可以在分得一份福利。
“走吧。”
乔念漓心情彻底平静了下来，牵着小冰回到了车上。
“那……我以后还可以叫你妈妈么？”
小冰忐忑的看着她，患得患失。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