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诺夫哥罗德,新奥斯塔拉的状况更容易安置庞大的马队,乃至作为商品马的暂居处。
既然自己的留里克兄弟还在国都,卡甘也就不忙于跨越冰封的伊尔门湖。
来自南方的商贾给这片闭塞的区域带来机会,榷场建立起来了!但交易的不仅仅是常规的干酪、黄油、蜂蜜、羊毛毡。
一场特殊的商店被新奥斯塔拉女公爵卡洛塔大张旗鼓地建设起来,她把“开店”的事情弄得声势浩大,至于索要贩售的商品,是人……
那些险些冻死的斯摩棱斯克女人与拉的米奇女人,在那场接风宴后法理上就成了卡洛塔的私有财产。
她是一介女流,或曰女将军,自己并不需要太多的侍女。如此从佩切涅格人手里打包购入这批女奴,当然不能烂在自己手里。
她支付给卖家现成的银币和粮食,以及签订了协议,供应人员、坐骑、商品马的食宿消耗。
这比物资消耗对奥斯塔拉部族如今不算什么问题,因为该部族的成功移民与发展,解决了环伊尔门湖地区长期的一个短板——畜牧业。种地不是奥斯塔拉移民的强项,畜牧才是,而今卡洛塔领取自丈夫留里克的任务,正是在大湖南部开辟新牧场,大肆驯养牛羊马。
自从牛开始产奶,绵羊才是供毛,奶制品和羊毛制品旋即开始向手工业中心的诺夫哥罗德输送。
奥斯塔拉人卖出奶酪和黄油,以物易物换取麦子。他们向诸如佛德根这样的国营制衣厂厂长输送粗加工的脱脂羊毛、新鲜牛皮和羊皮,换到的则是实实在在的银币。
卡洛塔以这种平和的方式积攒财富,也利用着自己的个人优势,以君主女人的身份索要一笔钱财,所谓用于巩固与发展。
罗斯王公从没有以律法的形式禁止奴隶贸易,倒是有全民默认的一个事实,即所购买的外来人口,将成为买主的家庭成员。这与仁慈与否毫无关系,是纯粹的部族时代遗风。
卡洛塔遂亲自检查一番那些马厩中的女人,如同相马一般令她们纷纷张嘴,通过看牙齿确定对方的年龄。
她们都被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归宿,越是如此越是恐惧。
卡洛塔亲自检查了一番,把她们的年龄划出了个三六九等,最后甚至亲自检查她们的贞洁。
纵使卡洛塔是女人,与之同行的随从也都是女人。经过这番折腾,众多的女奴承受着莫大的侮辱,可惜自己的反抗意志早已在那个血光之夜被瓦解,只能掩面啜泣。
不得不说,卡洛塔是一位聪明的女人。
她招来自己的女侍从:“你们把那十名年龄小的全部带走,把镣铐全部解开。安排洗澡换心怡,再送到正常的房舍。之后让她们什么都不做,一群消瘦的崽子都得给我养肥。”
此举令一位女侍大为不解:“大人,如此善待太过了吧?难道您计划将她们编入我们的部族?”
“何以这么说?难道不该是把这些女人全部编进来?”
“那十名女子,何必特别对待?”
看起来是应该给部下答疑解难,卡洛塔顿顿气慨叹:“你们不必知道太多,现在我说也无妨。本来是大王和草原人有约,这些女人原则上该由大王处置。我现在是给大王代办,本就是冒着被处罚的风险。我是他女人,以前也算是他姐姐,他当然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还是担心他会有不满,这不特别留下十名纯洁的女子送过去,把她们养得漂亮了,我这边好收场。”
是给国王留里克送秀女?估计到这一情况的女侍们纷纷羞红了脸。
一位胆大者突然来了勇气,给自己的主人鸣不平:“大王的妻妾太多了。您……何必如此。”
“愚蠢!”卡洛塔猛地拉下脸来,“这十人是交给大王处置,想必就是赏赐给部下。你们不要再问了,先去做事。”
“遵命!”
当自己的男人变成国王而升级,自己与他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卡洛塔不得不好好想想,自己是作为国王的妻妾更多一些,还是作为边境大贵族更多一些。
留里克的孩子越来越多,太子奥斯本斯拉夫都要学会走路和说话了,自己的儿子卡尔当如何?
自己终有年老色衰之刻,她要给自己的儿子创造一个好环境,在众多贵族兄弟中确保显赫地位,于己于奥斯塔拉人都是好事。
被留下来的女人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年轻女子被卸下束缚领走,就仿佛得到了自由。此刻,以诺斯语嘚啵许久的卡洛塔,猛然以清脆嗓音嚷嚷起斯拉夫语。
“我听说你们都是南边的斯拉夫人!很巧!这里到处是北边的斯拉夫人。还有我们!金发的瓦良格人!很多健壮的男人会把你们买走,你们将作为他们的妻子,给他们生育孩子。从此你们的生命将被高贵的人保护,你们的生活将回归平稳。”
她没有再说,甭管这些女人是否听明白了,她们以后都将明白。
消息向十里八乡传递,奥斯塔拉城摆出一座特别的市场,任何可以拿出一千磅麦子的男人都能前来购买一个妻妾。
一些附近农庄的斯拉夫博雅尔贵族前来凑热闹,试图买回去一个奴隶。但大部分的女奴优先被奥斯塔拉人和格兰人买走,价格也颇为低廉。
她们真如商品一般被推到木台上,忐忑地站成好几排,大部分就是被卡洛塔自己的族人所消化。
唯有十多名女子年龄明显较大,便卖给了附近的斯拉夫贵族,喜得近两万磅燕麦。
交易人口的榷场随着商品售罄直接消失,喜得妻妾的男人随即在第一个夜“好好对待”起自己的新女人。
他们弄出来很大的声响,夜里也听到很多女人的啼哭。
卡洛塔当做无聊的噪音,客居的佩切涅格人和基辅人可是待在宅邸偷着乐,尤其是卡甘和萨克伊,这已经是第二次成功的劫掠,明年再度合伙北上做生意,肯定要做更多的准备再抢一个斯摩棱斯克村庄掳走人口财物。
然而事情非常偶然地向着神奇的地方发展。
敢于反抗的烈女已经死在佩切涅格女贵族贝雅希尔的剑下,其他的女奴被吓坏了,但不代表她们真的丧失的抵抗意志。
这一夜,有的女人虽然无法扛住强壮男人的意图,就以一张臭嘴发出诅咒,而这也是唯一能做的反抗了。
话说当年成功逃命的一小撮奥斯塔拉小男孩,十年之后的现在都成了健壮青年。后来加入新奥斯塔拉的各路维京人一样健壮。他们买的了这些女人,今日就是奉女公爵的命令办事,必须彰显男人的强力。
此奥斯塔拉不是十多年前的旧奥斯塔拉人,至少统治者仍旧是旧家族的贵族世系。他们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譬如因与伊尔门斯拉夫人接触频繁,人人都学会了一些斯拉夫语。
自己买的新妻无望地唾骂,只能引得自己更强的征服欲,但事情就是变得奇妙。
次日大清早,就有脸上被挖出不少血道子的男人火急火燎地直奔女公爵的宅邸,意欲禀报重大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