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字迹不谈,面对她提出的问题,能对答如流且答得很不错的,也就四十人。
她把四十人的考卷放一起,准备后面再细品一番她们的考卷内容,做出更好的安排。
在这之前,她选了一百人充当女侍卫,剩下的赐金放还。
忙好这些,就正午了。
大概一上午脑力、体力都消耗太多,她饿得厉害,等了祁隐一会,没见他回来,往日他这个时间早就回来了,正要派人去打听,就有小太监过来传话了:“主子,皇上在御书房跟大人们议事,说您不必等,先用膳。”
宁小茶见祁隐迟迟不回来,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也就不等了,开始用膳。
下午时,她重新看了一遍四十人的考卷,开始一一召见那四十人,跟她们谈新、交流,就像是面试,加深了解,方便安排她们的去处。
她像是老师,又像是伯乐,温柔、耐心而又细致地聆听她们的声音。
“凭什么男人能当官,女人就不能?凭什么女人必须生儿育女,困于后宅?”
一个瓜子脸、身材瘦弱的年轻女人向她发出质问。
宁小茶看了眼她的名字,叫杜蕊,随后回答着:“因为这是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也是适应目前社会生产力的需要,当然,只要女人愿意,她也有机会去打破,前提是付出比男人更多的血与泪。”
“我不怕。”
杜蕊看着宁小茶,眼神坚定:“贵人,我不怕苦,甚至不怕死,我想像男人一样扬名立万,死也死得轰轰烈烈。”
宁小茶听得心很燃,笑道:“好!女儿壮志当如此!”
她夸奖一句,目光扫了眼考卷内容,继续道:“我看你在特长里说喜欢查案,曾梦想做一方父母官,给世间一片海晏河清。杜姑娘,做父母官可没那么简单。”
一个年轻女子混迹官场,如果地位高些还好,让人不敢放肆,如果地位低些,很容易成为他人的玩物。
就像祁隐说的,空有美貌而没有自保的能力,那么,美貌于她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