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知道你每天这个时间都要睡觉的,只是姐姐要留在这里,但是师父说,要让你回去,我就派人送你回去,怎么样?”
林羡鱼有些好笑,自己这个弟弟妹妹的作息时间都十分规律,在这个时间准时要睡觉的,毕竟还是小孩子,睡足了就好。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阿钦姐姐的婚礼我再过来。”
林苍苍却没有闹情绪。
“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你姐姐呢,我记得之前你简直恨不得黏在你姐姐身上。”
李钦儿带着几分笑容,捏了捏林苍苍的脸蛋。
“阿钦姐姐,你别胡说。”
林苍苍拍掉了李钦儿的手。
“我当然舍不得姐姐,可是你和姐姐很久没有见面了,一定有很多私房话要说。”
“你们家的人我又不熟悉,而且总有人喜欢捏我的脸,我还是赶紧跑。”
“更何况师父让我回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苍苍自然不会告诉李钦儿,他一直要在师父身边是为了治病,他不喜欢别人听说他身体不好,然后露出一副同情可怜的神色,那种神色总是让他很烦躁。
“好了,你就别逗我弟弟了,师父既然让弟弟回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羡鱼也笑着说,她也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弟弟身体不好,实际上虽然不少人都知道林苍苍因为身体不好离开林家,但是看到林苍苍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一点,因为林苍苍比正常的孩子还要壮实一些。
很快林苍苍就回去了,而李钦儿则一直缠着林羡鱼聊天,还有挑选各种东西,甚至出嫁戴的首饰都恨不得林羡鱼来提供意见。
林羡鱼也是笑眯眯的陪着李钦儿,而谢宛彤则十分惋惜,本来她也想多和林羡鱼聊天的,但是她怀孕了,自然是不能乱跑了,不仅不能乱跑,楚家人恨不得她不要离开院子半步,到是让谢宛彤有些无奈。
不过好在楚闲星也回来了,有夫君陪着,谢宛彤到是不会这么无聊,但是很快她就听到一个让她很无语的消息,等李钦儿的婚礼之后,楚闲星自然要回去继续当差,而谢宛彤则被楚夫人给留下来了。
理由很充分,楚闲星在的丽河县穷乡僻壤的,又没有什么长辈照顾,不适合安胎。
谢宛彤大约要留到孩子出生甚至周岁之后,才有可能经常和楚闲星长住在一起了,不过好在丽河县离余杭并不远,隔三差五,逢年过节,楚闲星总能回来看望谢宛彤。
且不提谢宛彤这边还专门写信给林羡鱼诉苦,让林羡鱼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是李钦儿收到信之后,还忍不住说:“表嫂这是好命,人家求还求不来呢。”
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换做李钦儿要如同坐牢一般的待上一年,她也会受不了的。
没错,李钦儿看来谢宛彤这生活除了好吃好喝,还真和坐牢差不多,哪里都不能随便去,真是挺气闷的。
“你别笑,你要是怀孕了,只怕待遇比婉彤还夸张呢,楚公子是独子,你也是独女。”
林羡鱼听着李钦儿的幸灾乐祸,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李钦儿一下就笑不起来了,然后瞪了一眼林羡鱼:“羡鱼,你不是说我子嗣艰难嘛,我不急。”
林羡鱼顿时无语:“你这丫头,怎么和常人思路不一样呢。”
打打闹闹中,很快就到了李钦儿出嫁的那一天了。
虽然说李钦儿出嫁不过是从一个门到另外一个门,但是作为首富,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绕着余杭城转了一圈,十里红妆更是绕着整个城里一圈。
李家更是周济穷人,甚至开了流水席,谁都能能来吃,每个小童只要上来说几句吉利话,就发上一包糖果。
至于李家家中的客人,那更是非富即贵,整个场面热闹极了。
可以说整个余杭城都因为这一桩喜事陷入了欢乐之中。
即使只是从一个门到另外一个门,即使两家人紧挨着,但是当李钦儿出嫁的时候,李夫人仍然是流泪了,自己的女儿就要嫁做人妇了。
这一天,李钦儿成了整个余杭城中所有女孩子羡慕的对象,而楚云升则成了所有男子羡慕的人。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楚云升这半年就实现了从一个寂寂无名的读书人,到高中状元,天子门生,坐拥美娇娘,还有一个万贯家财的岳家扶持,直接登上了人生巅峰。
因为楚云升是新科状元,所以很多夫人小姐都对于他十分好奇,他也满足众多夫人小姐的好奇和愿望,特意到内院之中来敬酒。
而楚云升本就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身着一身红色的喜服,更是尽显风流倜傥,不得不让赞一句,好儿郎。
多少夫人小姐都被楚云升的气度折服了,楚云升遥遥的向着夫人小姐们敬了一杯酒。
“状元郎说一句现在的感受啊。”
有位大胆的姑娘开口说,顿时引起了众人的起哄。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送给我的新娘子。”
楚云升深情温柔,含情脉脉的一句话,让众多女子都带着一丝微笑。
“感谢各位参加我和内人的婚礼,我是男子不宜久留,就先离开了。”
说完之后,楚云升就离开了。
而之前那句话到是让许多夫人小姐们十分羡慕,这句话出自《诗经·国风·郑风》,意思是同你一起吃佳肴饮美酒,与你恩爱到白头。弹琴兼鼓瑟,多宁静美好的生活。
虽然不是华丽的辞藻赞美新娘子的美貌,虽然不是什么山无棱天地合的海誓山盟,但是这一份平淡与温馨,让时光从此变得温馨,岁月也充满柔情。
这一刻,即使是最苛刻的夫人,面对楚云升如此温柔的对李钦儿的表白,也无法说出楚云升是贪慕虚荣或者贪图钱财的话来,话语可以骗人,眼睛和神色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