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羡鱼自己不说,吴天长也知道自家师父没有学两年就出师的事,多少有些沮丧,尽管林羡鱼对吴天长说,那是事急从权,自己情况特殊,当不了真,吴天长仍然有些沮丧。
一直到吴天长教给其他大夫带的时候,才逐渐找回来了自信。
“天长,最近我都不来了,到了时间你自己来东方府吧,最近我不太方便出门了。”
林羡鱼结束了一天的教学之后,对自己的徒弟说。
“是,师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吴天长开口说。
“只是有些讨厌的人罢了,还有天长,你是我的徒弟,难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你一定要记得谨言慎行。”
林羡鱼柔声的开口说。
“师父,我知道的,我不会乱做,也不会乱说的。”
吴天长到了京城才发现自己能拜师是中了多大的狗屎运,自家师父不仅是李神医亲传,身份更是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真的宠徒弟,宅子丫鬟什么的,说送就送。
虽然吴天长自己一直胆战心惊的,不过林羡鱼却说,自己的徒弟,收着点东西不算什么,好好学才是真的对得起他,让他又是惭愧又是感动。
“对了,明天就是七夕了,师父这边要进宫,你可以带着小月去街上逛逛,还是很热闹的。”
林羡鱼笑着说:“这对于女孩来说是个重要的节日,小月父母双亡,你更是要对她好一点。”
“好的,师父。”
吴天长应了下来,其实他和张小月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娘在勒马关应该早就成亲了。
“对了,你和小月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林羡鱼也知道两人的感情升温很快,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兄妹相处的味道,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也该操心操心,毕竟两人万一真弄出点什么事来,可就不体面了。
“我打算过年的时候回勒马关一趟,就成亲,这婚姻是人生大事,我总要让我娘看到的。”
吴天长低声说:“师父,我有点想我娘了,虽然她来信都说她很好,我也相信有师公照料,她会过的很好。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傻孩子,这是好事啊,等你们回勒马关的时候,我提前给小月准备好嫁妆,你们回去,如果你娘愿意来京城,那就让她一起来,如果不愿意来的话,那你们两也可以多陪你娘一段时间再回来,不过不许松懈了学习。”
林羡鱼对于吴天长还是很看好的,她也知道吴天长忽然低声说,是怕自己生气,不过自己有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生气呢。
“这……不太合适吧。”
“师父已经给我的太多了。”
吴天长听到嫁妆什么的,愣住了。
“之前那些是给你的,嫁妆是给小月的,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推脱,你放心,小月能干的很,她的价值远远超过嫁妆,我给她嫁妆只是希望她心理能有一份依靠罢了,毕竟也算是我捡回来的孩子。”
林羡鱼笑着说:“小月嫁妆的事我会自己跟她说的,告诉你只是给你交个底,你不要欺负小月。我不喜欢花花心肠的男人。”
“师父,你放心吧,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吴天长听到林羡鱼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脱了。
“好了,我先走了,最近这几次,你就直接来东方府了,我就不过来了,最近京城来了国外的使团,你千万别搅和进一些莫名其妙的纠纷,要知道没人打你的主意,打你的主意的都是想通过你牵连到我。”
林羡鱼又叮嘱了一句才离开,她虽然知道吴天长机灵,但是还是害怕他中了别人的陷阱。
“放心吧,师父,我尽量少出门。”
吴天长看着自家师父远去,默默的回应了一句。
第二天乞巧节,对每个女孩来说都很重要,也是难得的一天可以在外面到处跑来跑去,还可以带着面具,光明正大的看着俊秀的年轻人。
而因为今年本来就有会试,虽然已经结束了一阵子了,但是也还有不少没有高中的学子滞留,还有不少人在翰林院,总之也是十分的热闹。
而林羡鱼则认命的梳洗打扮,进宫参加宫宴,宫宴什么的,真是最无聊不过了,偏偏这一次推脱不掉,因为不仅是宫宴,还是林隋珠的周岁礼。
说来也是凑巧,这林隋珠本就是集宠爱于一身,偏偏还出生在乞巧节,而且是在乞巧节的最后一个时辰,差点就赶不上了。
这其实也是林隋珠招太后喜欢的一个原因,毕竟真正的巧。
林羡鱼这回送给林隋珠的礼物是一个制作极为精巧的荷包,这荷包用的材料是师父找来的天蚕丝织成的布匹,凡人界不容易看到,但是在修行界还算好找,李神医顺手找来的,也不大,只能做一个荷包,本来李神医就是为了哄自家徒弟开心带来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后刺绣是林羡鱼拜托花姨绣的,虽然花姨不轻易动手刺绣了,但是这布匹独特的材质深深吸引了她,又是给林隋珠绣的,自然就答应了下来,绣的是龙凤呈祥的图案,这是询问过赵虞虞,赵虞虞说她女儿可以佩戴,才定下的图案,但是又是林羡鱼重新绘制过的,更加可爱一些。
这荷包里面放的更是能够避毒驱虫的独特香,因为林羡鱼用了灵力来调制,所以足足可以一年不散香气,一年之后,也是逐渐消散,效果逐渐消失,但是能够持续上好几年,到时候林羡鱼找个时间换新的就行了。
这香气更是十分特别,很淡,能够安神清脑,对于小孩子智力发育也有些好处,当然这是林羡鱼制作出来之后,理论上可能存在的效果,到底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但是驱虫避毒是肯定的。
这个荷包更特别的地方在于随着光线的不同,从不同的角度看,图案会略有些不同,让龙凤看起来仿佛在祥云之中翩翩飞舞一样,这是刺绣手艺的功劳,也是独特材料的功劳,可以说是很难复制了。
特别是花姨如今年纪大了,做个小件还行,做大件几乎是不可能了,就算做这小件,也消耗了花姨不少心血,花姨认为这是她这一生中最好的杰作,甚至可以和她的主人相提并论了。
这也让林羡鱼更加感慨,当初花大师到底是怎么样的神乎其技,不过想到赵虞虞那件嫁衣,多少又能够理解了,那件嫁衣一出场,多少京中的女子都羡慕嫉妒的要发狂,如果不是赵虞虞本身身份贵重,说不得就有人想据为己有了,因为真的太漂亮了。
如今这荷包也是让林羡鱼爱不释手,不过有一说一,荷包其实沾了材料的光,才能达到花大师当年差不多的水准,这花大师的技艺真让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