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的江老太揪住了柳母的头发,用力抽了一耳光,但第二记耳光却没抽出去,不是老太太不想,而是——
“呸……油腻腻的,老表子你多久没洗头了,我家的鸡都比你干净,呸呸……”
江老太恶心地看着油腻腻的手,抹了一手头油,这老表子头发上全是油,至少得有一个月没洗头了,难怪味这么大。
被恶心坏了的江老太,战斗力大减,怒气冲冲地去洗手,准备戴了手套继续战斗,一千块必须要回来。
江小暖死死盯着柳母的手,从进屋到现在,这女人的两只手一直都按着裤口袋那儿,显然身上有宝贝。
“徐婶,把这老娘们的裤子扒了!”
“哎!”
徐婶动作很快,一把揪起柳母,另一只手一拽,哧啦一声,裤子就扒下来了,李保国背过了身,还听到柳母在疯狂大叫:“土匪打劫啊,来人啊!”
“公安马上就来了,你找公安说理去!”
江小暖恐吓了句,柳母吓得闭了嘴,想抢回裤子,可徐婶按住了她,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小暖用剪刀拆开了裤子里面的暗袋,一摞大团结现了出来。
“我的钱……不准拿……还给我……”柳母撕心裂肺地叫着,她存了三年,才存下了三百块,打算翻修房子,再给儿子娶新媳妇的。
放在家里她不放心,就缝在了贴身的裤子暗袋里,可却被这女人一锅端了。
江小暖屏住了呼吸,这叠钞票味太大了,数了下,三十张大团结,数目还不小,这趟收获不错。
“才三百,还差七百,把这两人锁起来,一会儿公安来了抓走!”
江小暖收起了三百块,徐婶将人带去了储藏室,锁上了门,江小暖招手叫她过来,小声吩咐:“过会儿你就开门,让他们逃,别管他们!”
徐婶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江小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东家让她干啥,她照办就是。
半小时后,储藏室的柳玉香父母,听到外面江小暖的声音:“周公安来啦,人在屋子里关着呢,一千块只还了三百,还差七百,是他们女儿柳玉香欠的,这柳玉香已经离开海城了。”
“嗯,那就让她父母还钱,我把人带走,七百块够判重刑了,少说二十年起。”一个威严的男声传了进来,夫妇俩吓得面无血色。
“他爹,咱们得逃!”柳母低声说。
关二十年还能有命出来?
必须逃。
柳母试着拉门,惊喜地发现门锁不牢,拽几下就开了,客厅里也没人,安安静静的,都在外面和那个周公安说话,夫妇俩蹑手蹑脚地出来了。
“他爹,地上有十块钱。”柳母从地上捡起了十块钱,熟悉的骚臭味让她眼泪直流,就是她的钱啊,只剩下十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