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师傅连连摇头,生怕惹火上身,黄大婶气了个半死,好想大耳光子抽死这糟老头子。
江老太越发得意了,抖起了腿,得瑟地瞪着黄大婶,还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差点又要爆发世界大战了。
江小暖叹了口气,冲屋子里叫道:“顾诺,江诚,出来!”
她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俩兔崽子绝对躲在门背后偷看,果然,话音才刚落,兄弟俩就从门背后出来了,小诺走在前头,手依然像老干部一样背在身后,走得特别稳,表情云淡风轻,眉毛都没眨一下。
小诚笑嘻嘻地跟在后面,看到地上蔫了吧叽的葱,心虚地低下了头。
江小暖一看就明白了,果然是这俩兔崽子干的。
“说吧,是谁尿的?”
江小暖指着地上的葱盆,直接了当地问。
江老太急了,“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别人给孩子泼脏水,你还要泼一盆粪,明明就不是小诺小诚干的!”
气死她了,自家人帮着外人欺负孩子,江老太要气死了。
江小暖瞪了眼,老太太就消停了,悻悻地闭上嘴,还像老母鸡一样,护在俩重孙身边,怕江小暖动手。
“我尿的!”
小诚很诚实,大声回答,看热闹的邻居们哄堂大笑,只觉得这孩子是真可爱,太逗了。
“我让尿的!”
小诺慢悠悠地说着,很有长兄风范,才一岁半的小诺,吐字很清晰,还能说长句。
“嗯哪!”
小诚用力点头,小胖脸笑得像花一样,仰起头还要求表扬,好像他尿死了葱,特有功劳一样。
邻居们眼泪都笑出来了,这俩孩子虽然很熊,几乎每天都要干点熊事,但也是真可爱,大的稳重,小的调皮,看着就想逗几下。
黄大婶这下得意了,“听听,孩子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他们尿死的,赔钱!”
“赔你元宝要不要?”
江老太低声嘀咕,觉得重孙还是太实诚了,就算真尿死了葱,那也不能承认啊,以后她得好好教教重孙,有些事可千万别敢作敢当,枪打死的都是那些爱出头的。
江小暖用力按了几下太阳穴,前两天她才刚赔了钟师傅一盆兰花,好在花没死,花盆破了,她去花鸟市场挑了一只精美的花盆,赔给钟师傅了。
钱是小事,没几个钱,可太折腾人了,江小暖很怀疑她迟早会被这俩兔崽子气得心梗。
“为什么要尿?”
钱是得赔,可原因也得问清楚,否则这俩孩子下次还会再尿。
人群中的钟师傅心虚地缩了下脖子,转身想回家,小诚大声道:“爷爷!”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就指着人群中的钟师傅,执着地指着,见钟师傅想走,小诚欢快地跑过去,抱住了钟师傅大腿,仰起脖子笑。
小孩子童真的笑脸,并没让钟师傅觉得欣慰,他脑袋要炸了。
“好啊,姓钟的你教唆小孩弄死我家的葱,你个老不要脸的,你还是不是人?”
黄大婶立刻转移了目标,冲到钟师傅面前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喷对方脸上了。
吃瓜群众们精神大振,包括江老太,火力转移了,又有大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