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和桑华不熟,不好多问,便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寿总晚上来了江家,最近他和陆寒年都在外面跑,陆寒年负责开车,所以晚上寿总会来江家吃饭,他喜欢吃徐婶做的家常饭菜。
“桑总白天给你打电话了,我说等你回来给他回过去。”江小暖说道。
“我现在回。”
寿总匆匆回电话,就在客厅里打,说的是港城话,江小暖和陆寒年都能听懂。
“解剖了都查不出原因?老桑,听我的劝,找个大师算一下,我觉得你家这事,很可能是犯了忌讳了。”寿总劝道。
刚才桑华电话里说,他那个胎死腹中的小孙子,做了病理解剖,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是港城最好的医院查的,结果毫无结果,胎儿没有病理征兆,医生也很无奈,但事实就是这样。
现在桑华大儿媳快崩溃了,刚做了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可却粒米不进,还说是自己罪孽深重,才会害了孩子,她要以死谢罪。
但其实这只是大儿媳的自责,这孩子心地很善良,从没做过害人的事,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可大儿媳深陷自责,她父母劝都没用,再不找出原因,大儿媳身体就要垮了。
“我去找圆慧大师。”桑华拿定了主意。
圆慧大师是港城有名的得道高僧,很多富人都和他交好,遇到烦心事也会和圆慧大师诉说,桑华和圆慧大师有几面之缘。
“试试看吧。”寿总也不好说什么,他挺同情老友,可无能为力。
如果钱能解决,他二话不说,可现在这事太古怪了,超出了普通范围,只能找高人解决了。
寿总挂了电话,还叹了几口气。
江小暖都听到了,好像是桑华家里遇到了事,要找圆慧大师解决,她猜测应该是和孩子有关,刚刚电话里提到了孩子。
寿总的心情变差了,坐着没说话,江小暖也不好直接问,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大祭司从外面进来了,尖声叫道:“晚上有烧鸡不,我想吃。”
这几天大祭司出去溜达了,也不知道去了哪,没个电话,石金花则去公司报到了,让江小暖别管,反正她叔公本领高,死不了。
“这就去买,叔公您还想吃啥?”江小暖殷勤地问。
“那个龙虾来几只,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大祭司大马金民地坐了下来,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管旁边江老太的白眼,他朝寿总斜了几眼,很没礼貌的样子。
寿总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在港城也算有身份的人了,人人见到他都客气的很,到了内地后,更是恭恭敬敬的,这个尖嘴猴腮不修边幅的老头,也太没礼貌了。
但江小暖夫妇对这老头却很恭敬,寿总也没表现出什么,只在心里猜测大祭司的身份。
“寿总,这位是我儿子的师父,他一直生活在大山里,天性纯真,不懂人世间的礼数,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啊。”江小暖解释道。
她又和大祭司小声说:“那个是陆寒年的生意伙伴,是大老板,你客气点儿,要不然他生气了,不带我老公挣大钱,以后怎么给你买烧鸡龙虾。”
大祭司朝寿总瞄了眼,哼了声,这人面相有点古怪,明明是死人的面相,现在却活得好好的,显然又是江小暖的原因。
所以他才会多看几眼,只是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