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林灵素眉毛一挑,含笑道:“好主意,但是这个人桀骜难驯,如今正在二龙山,和一个叫杨志的逍遥快活,他会来么?”
鲁智深他早就注意到了,这厮是煞星中的强者,林灵素打他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半路出家,出家是因为打死了镇关西,没过几天就闹得五台山寺庙苦不堪言,把他赶到了汴梁。
李渔点了点头,说道:“再简单不过,他在大相国寺看菜园子,收了一群泼皮当徒弟,这些人为了给他报仇,坑了高衙内不说,还把林冲的行踪告诉了鲁智深。只要把他的这些泼皮徒弟抓来,派人去二龙山说一声,他要是来了,就把这些泼皮放了,不然就是死罪。鲁智深是个讲义气的,不可能不回来。”
李渔灵机一动,继续说道:“先给他那个兄弟杨志说一声,就说咱们可以助他脱罪,并且重用他,教他不要玷污祖宗威名。此人肯定投诚,再让他劝一劝鲁智深,这二龙山的两个煞星,保准会乖乖来汴梁的。”
煞星这点事,是让他玩明白了。
林灵素笑道:“让鲁智深在汴梁建寺,我们助他谋取大相国寺的根基,简直是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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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龙山,峰峦叠幛,山势高峻。
山岗高处正立着一匹健马,一名昂扬汉子跨在马背上,鹰隼般的双眼盯着山下的大路,那上面一个人影正在慢慢消失。
他的心中,激荡万分,汴梁城中,自己最害怕的那位国师,竟然主动写信,招揽自己。
当初就是失陷了他所托之物,才让自己惊惧之下,舍弃了爹娘给的清白身子,投身草莽,成了一个土匪贼寇。
杨志心里涌起一丝激动,背着双手,感受二龙山猛烈的罡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但是杨志身形纹丝不动。
“二首领,大首领让你去大堂,说是有要事相商。”
杨志现在听到这个称呼,都有些不舒服的感觉了,他点了点头,纵马向山寨大堂奔去。
下马之后,进到大堂,鲁智深坐在上首,旁边摆着一个酒坛,斜倒在地上,堂内酒气熏天。
“哥哥,唤小弟前来,是什么事?”
“杨志兄弟,你来的正好。”鲁智深骂道:“洒家在东京汴梁大相国寺看菜园子的时候,有一群泼皮为了偷菜,要给洒家一个下马威。”
杨志坐下之后,笑道:“那这群泼皮可惨了。”
“没错,洒家把这几个搓鸟,揍了一顿,然后丢到了菜园子的粪池里。”鲁智深继续说道:“这几个搓鸟,还算是识时务,第二天买了写酒菜,到菜园子来看洒家顺便赔礼道歉。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几个搓鸟对洒家十分恭敬,洒家一时兴起,就收了他们教些拳脚。”
“上次为了林师兄的事,洒家大闹野猪林,林师兄好没计较,当着两个官差叫了洒家的名号,还不让洒家杀了他们。这东京汴梁洒家是不能待了,可惜连累了这几个泼皮徒弟,入籍内官府扣押,要用他们逼洒家回去,说是既往不咎,还要给洒家一个正经出身,不知道是真是假。。”
杨志一听大喜,当即劝道:“哥哥这还犹豫什么,实不相瞒,小弟也收到了朝廷的信,他们远在汴梁,万万没有理由来耍笑我们两个。”
鲁智深倒也干脆,杨志一说完,他就拿起坛子,控了控最后几滴,说道:“那好吧,洒家那些徒弟每一个成器的,但也不能看着这几个搓鸟被砍头,洒家就回去一次,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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