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看向天空,此时天空中有一艘巨大的元符仙舟已经升空,看来是唐军想要用这玩意去追杀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顶好的主意。
在大漠中,和蒙古人赛跑,可不是一个好事。
元符仙舟内,唐宋两军身穿甲胃,严阵以待,只要遇到蒙古主力,便可以下来大战。
即使遇不到,也可以在看到他们部落的时候,从根源上解决掉这些问题。
元符仙舟的第一次实战,就这么来临了,李渔丝毫不担心它的用处。
这东西可是诸葛亮夫妇炼制的,李渔不懂机关术,但是他绝对相信诸葛亮和黄月英。
既然他们说了这东西很好,那自然就是很好。
蜀国身为一个小国寡民,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资源用到极尽。
他们经不起任何的浪费。
但是如今情况也有些不一样了,因为西蜀拿下了天竺。
这是一片巨大的领土,在原本天竺的土地上,可以说是什么都有。
天竺和佛门能混成那副样子,足以见得他们不行,是在浪费这地方的资源。
如今归了西蜀,那可真是两级反转。
以往时候,天竺那边是地好人不行,如今则是地好人更灵。
“大和尚这次还不错,没有多耽搁哥哥时间。”潘金莲笑着说道。
李渔微微一笑,玄奘要是只想耽搁自己点时间,那么李渔是完全不在意的。
跟他磨上几天都没问题,就怕这和尚没按好心思啊。
李渔如今认定了金蝉子和玄奘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他特意搞出来的。
他对玄奘的忌惮,是不加掩饰的,后者肯定也能感觉到。
但是玄奘依然天天来此。
他和李渔一样,为了心中那个目标,可以做很多事。
即使是暂时低头。
这种品格在普通人身上很常见,但是在大英雄身上,却往往见不到。
李渔把手搭在潘金莲的肩膀上,走了几步,潘金莲小碎步一直配合着他的步伐。
此时,小路上再次响起脚步声。
这一回来的人有点多,但是李渔依然能清楚地分辨出众人的脚步,他苦笑着说道:“李世民也来了。”
这个人潘金莲就不敢吐槽了,甚至腹诽都不敢,这可是大唐皇帝。
果然,李世民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
他没有上元符仙舟,看来是派其他人去坐镇了,李渔打眼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李勣。
李世民在这里,李勣按理说肯定是全程陪在身边的,既然不在只能是去追击了。
“陛下。”李渔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李世民笑道:“看样子道长恢复的不错啊。”
李渔心中暗道,大圆满的水字诀疗伤确实快,但是自己身受重伤,经脉在喂食九节杖时候遭遇到了剧烈地冲击。
“陛下前来,有何吩咐?”李渔十分识趣地说道:“贫道一定为陛下办好。”
李世民眼中似笑非笑,没有回答李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刚才玄奘禅师是不是来了?”
“陛下英明,他刚走。”
李世民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道:“玄奘禅师立下宏愿,要渡三百六十个部落。不过他没有上元符仙舟,今日带着众僧人撤出西北,返回长安了。”
原来是找自己打探消息来了。玄奘的十方菩提在长安城中,那里俨然已经成了新的佛门圣地,无数的高僧都从各地往长安走去,希望能聆听到当世唯一真佛玄奘禅师的布道。
玄奘那开坛讲经的本事,确实是独一无二的,能有他这个水平的,普天下也找不出一个来。
真要是开无遮大会,玄奘只要参加必然是毫无疑问的焦点,他太适合这种开坛讲佛法了。
因为他是真的有一套自己的佛法理论,而不是引经据典。
李渔和玄奘还有李世民,他们三个都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但是彼此的关系,可没有一点点像是弟兄的。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他们结拜的动机本来就不单纯,都是为了利用对方而已。
这种结义兄弟,平日里没有事还可以维持,一旦出事必然是第一个动手的。
李渔摇了摇头,说道:“此时贫道尚未有耳闻。”
李世民是个好皇帝,他不管从哪一方面说,都是一个好皇帝。
他懂得物尽其用的道理,一个好的君王,他可以不勤政,可以不仁慈,也可以不贪酒好色,但是有一点是必须做到的,那便是用人。
君王的用人之道,才是决定王朝兴衰的关键。
李世民在这一方面,可当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皇帝。
在他本来的计划中,给玄奘还有佛门都有密信,希望他们可以继续发挥余热。
但是玄奘没有选择留下,他以译经文为掩护,已经往长安走去。
潘金莲端来一合茶盘,上面有两杯清茶,是大宋的茶叶。
李世民推了推杯盖,播散水气,道:“他来找过道长么?”
李渔点了点头。
李世民沉吟道:“此人举止看似万分合理,但是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破绽。”
李渔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现。”
“朕发现了玄奘禅师最大的问题,便是他太完美了,没有任何的破绽。一个人不可能轻松做到这一点,要么他们确实是上下齐心,如同西蜀的那群人,要么就是有事隐瞒。”
李渔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说了玄奘拜托自己帮他要经文。
玄奘要经文这件事,李渔觉得还算是正常,他真的从大雁塔把经文整理好,然后再增删减补,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想法融入进去。
以后中原佛门,人人信仰的,估计就是被玄奘增删过的大乘佛法了。
到那一天,佛门从内到外,从前到后,可就都刻上玄奘的烙印了。
在这个大争之世,李渔其实不太理解玄奘的做法,领袖佛门真的那么重要么?
李渔从来不追逐这种东西,即便是真有人告诉他,他可以掌控所有道门,恐怕李渔也会摆着手推辞。
管一个就够了,还管着全天下,那不是要累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