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妮和黄花英守着大门,不让外面的工匠进院子。
田少顷带着儿子出来,看到那两只死掉的野猫,也吓个大跳。
听到马大妮和他解释过,大奎去衙门,妹妹去了镇上,他又带着儿子返回了堂屋。
巳时末。
娄风带着两个手下和一名善于辩毒的老大夫赶到了田家。
那名老大夫皱眉看了野猫的死状,又拿银针扎了几下,看看银针已经发黑,他又查验了案子上流淌的猪油,随即眉头舒展开来。
正好娄风一脸寒霜的从后院里察看完过来,那个老大夫朝他禀报,“娄捕头,这毒是砒霜!”
后面的菜地昨儿前晌,才浇过水,里面清晰的脚印让娄风一眼就看出那是他们衙门里独有的官靴留下的。
娄风冷笑连连,“嘿嘿,好得很,咱们衙门里也出了个人才,黑心的畜牲,竟然跑到这里来下毒!”
“娄大哥,院墙外面有乱糟糟的马蹄印子,我还检到了这个!”
娄风的一个下属满头大汗的进了大门,举着手里的一个环形玉佩。
“这东西,你们俩谁见过?”
已经确定是衙门里的人,娄风拿着玉佩让他的两个属下看。
他们都摇摇头。
把玉佩收起,娄风看着田卿,笑笑,“卿丫头,这下毒的人我已经心里有数,他也是衙门里的人,就是前一段待在周家村替你守田的那些衙役们其中的一个。”
田卿初听娄风这样说有些惊讶,随即就想到了崔庆和,“啊,是他们?娄风舅舅,我知道是一定是崔庆和那混蛋!”
因为崔庆和的岳丈和几个救兄都在衙门里,娄风还是对他有些熟悉的,听到田卿的话,他有些疑惑,“崔庆和?他不是让杨庆余给除名了吗?你咋得罪了他?”
这人八成还是把丢职务和杨莲的事情都记在自己头上,田卿愤愤的说着,“崔庆和就是个人渣,他害了人,丢了职务,怪不得要来找我的麻烦。”
见自己弟弟还是一头雾水,娄氏把他拉过一旁,悄悄的把杨莲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听了姐姐的话,娄风了然,这作案动机也有了。
娄风笑呵呵的走过来,“卿丫头,你放宽心,这次保证不回让你白受惊吓的,还有你损失的点心和食材都让崔庆和那混蛋加倍的赔偿!”
没多大会,下属把物证和所有的踪迹都记录在案。
娄风又带着人回了衙门,申时就把醉酒的崔庆和缉拿归案。
还没感受到田家家破的畅快,自己先进了衙门的大牢,醒了酒的崔庆和是满脑子的疑惑,压根不知道咋这么快事情就败露出来。
吃午饭时,杨莲知道是崔庆和做了如此歹毒的事情,一张脸是又青又紫。
田卿见她羞愧的连饭都没吃,又是好一通劝,才让杨莲解开心结。
次日。
衙门传来消息让田卿去一趟。
这些日子忙,已经好久没见过范清辰和谢氏。
田卿把精致的点心给他们装了好几盒子,这才和刘顺去了县里。
公堂上。
范清辰亲自审理此案。
罪证确凿,也容不得崔庆和狡辩。
当堂判他入监三年,赔偿田卿三百两银子。
半个时辰后,王秋凤黑着脸把赔银送进公堂。
才不管王秋凤恶毒的眼神,田卿收了三张百两银票,乐滋滋的去了后衙和谢氏见面。
戌时,田卿从县里回到家。
家里人都一脸焦急的围了过来。
田卿得意的把银票拿出,“你们看,咱又发了笔小财,盖外面的商铺银子也有了着落!”
看她一脸笑,娄氏拍着胸口,“你这丫头,你去了衙门打官司,我们都要吓死,你还能笑的出来。”
那个崔庆和被打了二十板子还有三年牢狱之灾,田卿能不乐呵,她故意板着小脸,“娄婶子,做坏事的又不是我,咱又没吃亏,还得了银子,我咋就不能笑呢。”
“武嫂子,是该让卿丫头痛快一下,前儿半夜我们可是吓的不轻。”刘翠也笑眯眯的劝起娄氏。
手里有了银子就要把它用的刀刃上,田卿乐颠颠的拿了一张银票递给大奎,“大奎叔,明儿就再去买砖瓦,立即让王大坤兄弟俩带人给咱盖商铺!”
这丫头横竖是不能让人闲着,大奎接过银票也应了下来,“竹园的猪圈也盖好,让王家兄弟带人盖屋子也好。”
自打田卿要买废弃的竹园,弄养殖场,田少顷就不同意,这丫头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还要在路边盖商铺,那不是更招人妒恨。
可也知道自己挡不住妹妹的野心,只能摇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