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丰担心亲卫队长看上他的护卫,连马车也不要了,更不敢想再找张凉套近乎了,带着护卫转身就走。
来的时候是一支浩浩荡荡的马车队,规模比很多商队都大,但是回去的时候,只剩下谢凌丰和几个护卫。
这让谢凌丰有种被人强暴的屈辱感。
长长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这种感觉压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庄园,朝着护卫头子说道:“这两天派人给我盯紧这里,还有粮库那边!”
“是!”护卫头子拱手答应。
谢凌丰以为张凉就算动手,也要等一段时间的,结果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护卫队长就让婢女叫醒了他,说镇远镖局已经动手了。
谢凌丰匆匆穿上衣服,脸都顾不上洗就跑到书房,朝着护卫头子问道:“张凉派出了多少镖师?”
“几乎把庄园里的镖师都派出去了!”护卫头子回答。
“那看来张凉还挺上心的,”谢凌丰点了点头:“镖师朝哪个粮仓去了?”
“镖师分成了六队,分别去了六个方向,张凉亲自带了一队镖师,朝丰年粮仓的方向去了。”
“分成了六队……”
谢凌丰刚才还说张凉上心呢,结果转头就想把刚才的话收回来。
张凉总共就带了一千多人,分成六队,一队连二百人都不到。
哪怕明知道张凉是在演戏,可是这也太敷衍了吧?
“算了算了,备马,咱们也去丰年粮仓看看!”
谢凌丰叹了口气,走出书房。
院子门口已经备好了骏马,谢凌丰骑着骏马朝着丰年粮仓狂奔而去。
虽然他们出发没有镖师早,但是镖师是步行赶路,速度远不如骑马,谢凌丰带着护卫赶到丰年粮仓外的小镇,镖师还在二十多里外边,估计要到下午才能走到。
丰年粮仓外边的芦苇荡上次已经被烧光了,此时只剩下一片黑乎乎的荒地,谢凌丰不敢靠近粮仓,只能找了一座小山,准备站在山上观战。
结果没想到有人比他们快了一步,等谢凌丰赶到山顶,山顶已经有人了。
“何鼎凉,你怎么在这里?”
谢凌丰皱眉问道:“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何鼎凉是隔壁郡城何家的五公子,年纪比他大一岁。
何家和谢家挨着,互相之间难免会有摩擦,特别是最近几年,因为交界处的一片良田,两家已经动了好几次手了。
看到何鼎凉,谢凌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货知道丰年粮仓被劫,来看笑话了。
两人一个是谢家翘楚,一个是何家栋梁,加上两人年纪差不多,所以外人经常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比较,每次见面的火药味都很浓。
但是这次何鼎凉却没有和谢凌丰斗气,而是主动起身行了一礼:“谢兄,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其实现在咱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还希望谢兄不计前嫌,坐下来说话!”
说完,示意下人拿了一个软垫过来。
谢凌丰这才想起来,前两天他的确收到情报,何家的粮仓也被土匪抢了。
至于谁抢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