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颉沉声道:“沈氏兄妹住于宋家,与你们宋家没有任何利益纠葛,就如同宋少卿所说,杀人取名总要有个由头,你为什么想要取他们性命?”
叶氏张了张嘴,当然是为了沈贺留下来的东西。
宋宣荣将沈贺的事情瞒得死死的,可叶氏身为他的枕边人,又怎会不知道宋家如今的富贵靠的是什么?
眼见着沈清梧就要成年,而他也动了搬出沈家的心思,她怎么可能答应让到了手里的惊天财富再长了翅膀飞了?可是宋宣荣一直顾忌着血脉亲缘,虽然冷待欺瞒沈家兄妹,却一直不肯下死手。
叶氏却没那层顾忌。
宋禹行就要入仕,宋芝媛也快要嫁人,她不愿委屈了一双儿女,想要他们风风光光财源不尽,所以才瞒着宋宣荣找了兰荟做下这些事情。
可这话能说吗?
一旦说了,宋家拿了沈贺的钱财,却苛待沈贺子女的事情哪还能瞒得住?
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二十万两银子了。
恐怕把整个宋家都赔进去,都赔不完他们这几年所用之物。
宋家没了,那她一双儿女又怎么办?
叶氏对旁的事情或许糊涂,可对于宋禹行他们却再精明不过,她想起兰荟刚才的说辞,咬牙说道:
“当然是因为沈清梧抢了我儿子的机缘!”
“他不过是个丧父丧母被人驱逐的丧家犬,凭什么比我儿出众,又凭什么能得钟老先生看重?”
“而且他居然瞒着府里外出应试,若叫人知道,该怎么议论我们宋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宋家容不下他们,像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为何要留着他在府里碍眼?”
黄颉听着叶氏满是牵强的话,皱眉:“就因为沈清梧出色,你就要伤他性命?”
太子也是说道:“宋夫人此言未免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