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前让奴婢准备了人手,奴婢还以为是大闹宋家的,小姐怎么突然对宋家又心软了?”
沈珺九靠在马车车壁上,神色带着冷漠:“没心软。”
啊?
冬青和夏兰都是疑惑。
沈珺九看着她们:“之前宫里的旨意你们没听到吗,皇帝不想让宋宣荣死。”
见二人瞪大了眼,沈珺九冷然道:
“宋宣荣是礼部尚书,掌管朝中礼仪祭祀之事,可他府中却闹出这般丑事。”
“妻儿买凶杀人,府中强占他人钱财,欺辱孤女,辱及国寺名声,无论哪一个放在其他朝臣府里,至少也得落得个禁足待查的罪名。”
“可是你们看看宋家。”
“哪怕宋家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太子、豫王和大理寺都来了人,京中更是沸沸扬扬,可皇帝派人来宣旨,也只不过是罚他半年俸禄,去了宋老夫人的诰命而已。”
“可是对宋宣荣,你们可曾见到有半点实质性的惩罚?”
沈珺九说话时格外的平静,提起宋宣荣时不像是仇人,可若细看却能察觉她眼底冷意思。
“宋宣荣的尚书之位仍在,连禁足自省都没有。”
“半年俸禄而已,对宋家哪能伤筋动骨,宋老夫人没了诰命看似严重,可只要宋宣荣在,将来多的是机会能将这诰命挣回来。”
“皇帝摆明了想保宋宣荣,就算是太子和豫王闹翻了天,这事情最后恐怕也牵连不到宋宣荣。”
“顶多就是让宋禹行和叶氏去顶了这罪,而宋宣荣落得个管教不严的名声,却能依旧好好的做着他的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