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府里的事情闹的再大,统共不都是至亲骨肉间的那么点龃龉,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她倒是好,非得闹出这一堆麻烦来。”
“我宋家也没亏待她什么吧,好吃好喝的让她住着,她就不能多惦念着点儿我,非得让我一大把年纪还跟着遭这种罪。”
蒋嬷嬷听着宋老夫人的话有些沉默。
她是宋老夫人的陪嫁,跟着她几十年,可是非对错心里头却明镜似的。
哪怕再向着宋老夫人,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沈珺九这事儿做的有错。
这事情搁在谁那里,怕都不是忍忍就能过了的。
这两年她瞧在眼里,沈家兄妹其实已经忍了不少,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可到底府里随便来个远亲也不过是如此赏口饭吃。
他们要真过的好,叶氏又怎么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甚至直接搬空了他们兄妹三人的院子?
这事儿要是换成是宋老夫人,或是宋家任何一个孩子,恐怕早就已经忍不住闹了起来,可沈珺九却忍到了现在,要不是叶氏弄出那假僧的事情,一再咄咄逼人,怕是还闹不起来。
宋老夫人自己就是个小气性子,却偏生要人人都大度。
蒋嬷嬷心中有数,可对着服侍多年的主子,有些话没办法说,只能安抚着道:
“老夫人别这么说,珺九小姐还是孝顺您的。”
“这次的事儿是大夫人做的太过了,珺九小姐还是个孩子,性子又倔,这憋着一口气可不就要难受着吗?”
“况且表少爷对您可是在意的很,他这些日子不曾回府一直留在妙法寺里,不也是为着的给您祈福,想要您身子康健吗?”
“咱们这府里能让他们兄妹在意心软的,也就只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