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留下的后手如果没用,那印信也就等于毫无用处。
宋宣荣那般精明,怎会做无用之功?
可若印信有用,甚至他拿到手后还能得到足够的利益。
那就说明天阈商行里依旧还有忠于沈贺,愿意承认沈贺为主甚至听从手持沈贺信物之人的人。
而这些人,就是他的筹码。
沈珺九闻言觉得有道理,可是……
“大哥怎么知道哪些人还忠于爹?”
沈清梧扬唇,“这京中天阈商行的人,肯定是和宋宣荣有勾连的,否则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过问,至于其他人。”
“你之前不是想借着逼宋家将娘的嫁妆还回来,而宋宣荣自己拿不出银子,寻找外援好能牵连到天阈商行身上吗?”
“既然如此,那不如将事情往大了闹,闹大到只凭借着那一人都收拾不住,而宋宣荣的贪婪也让人心生不满时,自然会惊动其他的人。”
宋宣荣这些年能源源不断的从天阈商行牟取好处,全是借着他们兄妹之名。
可如果宋宣荣索要的钱财超过那与他联手之人的底线,甚至超过那人能够从商行调取的现银数量,那人可还能兜得住?
他可不相信,沈贺当年没有给这些管事的权利留下限制,能够让他们肆意调用天阈商行的银钱,甚至瞒过其他几位管事挪为他用。
沈珺九闻言瞬间就懂了沈清梧的意思,她顿时笑起来:“这事情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