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荣看了眼柳汲琨,“北王府只给了三日期限,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我知道!”
柳汲琨忍着气,“我会想办法将银子凑出来,只是你也要记着,这是最后一次。”
“天阈商行有天阈商行的规矩,不可能任由你予取予求,如果再有下一次,哪怕你跟我翻脸都没用,与其等着被你拖累死,倒不如我直接拉着你一起去死得了。”
柳汲琨口气之中夹杂了恶意,说完后才又道,
“这次的银子给了你之后,接下来商行这边不会再给你任何银子,而且沈清梧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行冠礼了,你若是再拿不到信物,我也拦不住其他人。”
“到时候商行的钱财你别想了,反而该好生想想,你该怎么跟大管事他们交代你将沈清梧他们接来京城之后,你府里却害的沈清梧断了双腿的事情。”
“大管事对沈贺忠心耿耿,虽然被我骗着去了东缡,可等他回来后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可不像我这么心慈手软,别说你是礼部尚书,你就是皇帝,伤了少主他都能跟你死磕到底。”
宋宣荣也不止一次从柳汲琨嘴里听说那位大管事的事情,而且当年沈贺还在时,他也亲眼看到过那个跟在沈贺左右,一直以仆人自居的老人。
那人看着不怎么起眼,可手段却极为凌厉。
这些年要不是柳汲琨从中周旋,再加上他以前和沈贺关系不错,也从未流露出半点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