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战北寒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萧令月身上。
看着她眉心微蹙,神情若有所思,他冷不丁的说道:“你在想什么?”
萧令月回神:“没什么。”她明显不太想说。
“没什么是什么?”男人却追问到底,不容她有丝毫隐瞒一般,语气冷沉道,“此事涉及到王府安危,你最好实话实说!”
萧令月看了他一眼,微讽道:“是涉及到侧妃的安危,所以你才格外上心吧?”
战北寒:“你说什么?”
“我是有一个猜测,但是没证据,我也不知道准不准。”
萧令月不想跟他多说这个话题,她随手拿起桌上一盒胭脂膏:“看得出来,你平时对谢玉蕊挺好的,她的妆奁里随便一盒胭脂,都是高级货色。”
战北寒冷峻的眉峰拧紧,不善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我的猜测是,这些被人下过‘妒夫人’的胭脂水粉,可能不是冲着我来的!”
萧令月冷淡说道:“对方真正想害的人,也许是你的侧妃。”
战北寒:“……”
想害谢玉蕊?
她一个普通女人,有什么好害的?
萧令月侧头看着他,讥诮道:“怎么?听到有人要害你心爱的女人,愤怒得说不出话了?”
男人的脸色本来没什么变化。
被她这么一说,冷峻分明的一张脸骤然阴云笼罩,线条锋利的眼眸眯紧,凌厉又危险。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冷盯着萧令月,一字一句咬牙道。
“说到你不想承认的事了?真是抱歉。”
萧令月的语气毫无诚意,继而耸了耸肩:“不过,你确定要继续浪费时间?不想听听看,是谁要害你的侧妃吗?”
男人用一种冷鸷凌厉得仿佛要杀人般的眼神看着她。
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看吧。
他果然还是想知道的。
事关谢玉蕊的生死安危,他怎么可能不上心?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萧令月心里嘲讽一笑。
“我刚刚说,你对谢玉蕊挺好,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了这个而已。”
萧令月将手里拿着的胭脂盒,翻转过来,将盒子底部露给男人看,“这应该是北秦宫造的印记吧?”
战北寒怔了下,看到胭脂盒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印迹。
印记里写着“御供”两个小字。
“不止这个,其他两个盒子底部也有同样的印记。”
萧令月放下胭脂盒,又拿起口脂盒和飞红粉,底部都有同样的金色印迹。
“你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战北寒眼眸冷锐:“这三样东西,是从宫里流出来的!”
萧令月:“没错,准确的说,应该是后宫。”
所谓御供,就是指专供给宫内皇族使用的东西。
这种带有御供印迹的胭脂水粉,一般是供给后宫里的嫔妃、皇女使用的,偶尔也会赏赐给勋贵夫人,在外面有钱也买不到,是只提供给顶尖上层使用的东西。
“谢玉蕊只是一个侧妃,以她的身份,应该还没资格用上这种内宫御供的上等品。”
萧令月语气平淡,看着战北寒:“是你给她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