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想回答,但看到她手上那翻着寒光的银针,只好咬牙道:“宴尺!”
“糟蹋了一个好名字。”
沈玉一声冷笑,“老家哪儿的?”
宴尺眉心一皱,正想着扯谎,被她识破,“你最好老实说话,否则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楚。”老头再次妥协,心里把三皇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不是说沈家三姑娘只是一个草包吗?这叫草包?
“九黎来的?”
前头传来沈玉的声音,言简意赅。
宴尺摇头,“不是,我只是救了一个九黎的人,便得了这只蛊。原本是用来防身的……后来的事情,沈三姑娘不是清楚吗!”
他说着,仅剩的一只眼睛里,不由沁出一丝冷笑,“事情是你和三皇子谋划的,现在跑来问我,不觉得……”
“啊!”
瞬间三根银针入命脉,宴尺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差点疼得灵魂出窍。
回神再看沈玉,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目寒光地走向他,“你说的没错,事情是我和三皇子做的。但我这个人,既然对战云枭下得去手,也便对别人下得去手!宴尺,今日你要说不出那蛊如何解,我能把你的皮活生生扒下来,再把你的内脏一样一样掏出来,明日便送到三皇子府上去,给他开开荤!”
她的嗓音算不上高。
但宴尺感觉,自己刚刚那一番话,是彻底激怒了她,她那双杏眼当中,竟是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但凡他敢再说错一个字,她便能把刚刚那些话变成现实。
门外的白七更是恨不得直接推门进来,看看沈玉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这是沈玉。
以前的沈玉花痴、蛮横、但很单纯,也懦弱胆小,除了会冲着他们主仆几人撒气之外,对别人都是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