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缺口附近,只听得一阵阵排铳响起,村内传来一阵阵清晰的惨叫声,那些部族壮丁大多穿戴着皮毛衣衫,又没有战阵搏杀的素养,只顾着挤在一团往缺口中涌,哥萨克人的排铳射出的铳弹往往会穿透两三个人才会停下来,率先冲进缺口的部族壮丁顿时死伤惨重。
后续的部族壮丁见到前方的同胞惨死于铳下,热血上涌的头脑也冷静了几分,勇敢的赶忙取下弓箭试图反击,也有不少被鲜血和铳声吓破了胆,掉头就往缺口外逃去,反倒把缺口堵住,让哥萨克人的排铳在密集的人群中造成更大的伤亡。
“干他娘,无组织无纪律,幸好早有准备!”杜常啐了一口,吹响口中木哨,一群战士将扛着的木梯架在村墙上,火铳手在村墙下列成一排,墙上防御的布里亚特人和鲜卑利亚人只要冒头,便会遭到火铳轰击。
杜常则一马当先,扛着盾牌、挥舞着一把腰刀,顺着木梯杀上村墙,迎面便撞上一名首领模样的布里亚特人,见杜常杀上来墙,立马弯弓就射,杜常赶忙用圆盾拨开箭矢,直接冲上前去将他撞翻在地,一刀便取了他的性命。
这些布里亚特人和鲜卑利亚人都是蒙古后裔,大多是游牧民,与野人女直的部族壮丁一样,装备低劣、身材瘦弱、悍不畏死,面对着一个个冲上村墙的披甲步兵,也敢冲上前来搏杀,但装备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很快就败下阵来,杜常领着几十个步兵,将这面村墙上布里亚特人驱散。
游击队的火铳手也顺着木梯爬上村墙,村内防御缺口的哥萨克人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缺口处涌入的部族壮丁身上,这时候才发现村墙失守,赶忙抽调了几十人用火铳轰击村墙,但已经太迟了,游击队的火铳手顶着横飞的铅弹在村墙上列阵,居高临下向防御村口的哥萨克人射击。
哥萨克人的火力被压制住,阵型也被火铳轰乱,涌进缺口的部族壮丁趁机搅了进去,那些哥萨克人当真悍勇,在人数巨大劣势的情况下,还抽出手斧马刀与部族壮丁血战肉搏,双方搅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杜常朝东面的村墙看了一眼,那边亮起无数火把,正在往这里赶来,杜常知道哥萨克人已经意识到他们中计,正在抽调兵力前来支援,若是再攻不破这面村墙,早晚会被赶来的哥萨克人堵出去,此战便功亏一篑了,当即留下一队火铳手在村墙上掩护,亲自领着其他的游击队战士们向据守缺口的哥萨克人发起进攻。
那些哥萨克人无比悍勇、作战经验丰富,但他们终究只有几十人,对付装备低劣、技战术水平低下的部族壮丁还能坚持,上百个披甲的游击队步兵撞进阵来,顿时便再没了斗志,纷纷抱头鼠窜起来。
“他娘的,如今也没法讲什么纪律阵型了!”杜常暗骂一句,腰刀一挥:“得了,乱打乱冲就乱打乱冲吧,狭路相逢勇者胜,统统跟洒家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