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明军自然惊觉,各个堡寨之中都响起了一阵阵号角战鼓声,无数明军将士急匆匆的从营帐中冲了出来,奔向各自的岗位。
刘肇基的部将也纷纷登上山顶围绕在刘肇基身边,副将马应魁一边系着束带,一边冷哼道:“他娘的,汉军旗的那帮汉奸天刚亮就准备进攻了?这还真是不给咱们一点喘息之机啊!那帮汉奸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进攻的主力应该是在北方,是佟盛年、石廷柱所部,还有左部的吴学礼、孙应祥等部.......”另一名副将乙邦才用望远镜向四周观察着:“西面只摆了汉军旗的巴颜所部和左部的王世忠所部,应该只是牵制策应而已,南面......则是汉军旗的李国翰、刘之源所部,加上左部的佟养甲、李成栋所部,南面应该是辅攻。”
“那些汉军旗的汉奸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另一名副将庄子固面色严峻,看看清军军阵,又看看扬州城的方向:“要么就是他们蠢到连怎么打仗都不会了,要么就是有意为之,那帮汉奸就是要炫耀军威、以此动摇我军坚守之决心,他们把进攻的兵力配置大摇大摆的摆给咱们看,是自信能一举拿下咱们的山林大寨了!”
“或者说......是用来做戏的!”乙邦才将望远镜转向北方,远处本来一片静谧的清军大营也被汉军旗的动作惊动,数匹快马从清军大营中奔出,向汉军旗的阵地奔去,不少清军涌在营前,似乎是在向着汉军旗的阵地张望。
“正蓝旗的那些满洲兵都没有死战的心思,汉军旗和左部的那些汉奸们一贯都是利益为先的,又哪里肯为豪格流干鲜血?”乙邦才垂下望远镜,分析道:“他们被调换来攻打咱们的山林大寨,恐怕也是被逼无奈的,所以他们才造起这么大的声势来,这是在给豪格交差,表示他们也是在努力进攻的。”
“老乙说得对!”马应魁点点头表示赞同,嗤笑一声:“末将早就说过了,汉军旗的那群汉奸都是贪生怕死没卵蛋的,要不怎么跑去给东虏当了奴才?他们的主子都啃不下咱们,他们这群奴才哪有送命的胆子?必然是唱戏糊弄豪格的。”
刘肇基却没有理会他们,用支架望远镜在汉军旗的阵地和集结的军阵中扫来扫去,忽然出声道:“奇怪,汉军旗和左部有些不对劲!”
周围的将领都安静了下来,等着刘肇基的下文,刘肇基又观察了一阵,遥遥一指:“你们看,往日东虏进攻,都是余丁包衣这类炮灰押在前头,甲兵留在后头压阵,等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上阵攻杀,正蓝旗和咱们打了这么多天,都是这个套路。”
“但今日汉军旗和左部却很反常,他们的甲兵却摆在了军阵前头,而且都是穿铁甲的在前.......咱们和东虏纠缠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东虏的哪支部队是这么个摆法......连汉军旗都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