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正在编着一种垫子,这个可以放在地上,给上面铺上一些干草,然后再是加上一层垫子,这样躺在上面,便是软的,也能隔着潮,她们也总算的,有张能睡的床。
“阿朵,你这编的真好,是跟谁的学的?”
其实阿朵娘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感觉沈清辞编的太过好了一些,这编法,她还是第一次见呢,如是她早知道能够这样编,这帘子早挂上了。
“跟阿爹学的。”
沈清辞睁眼说着瞎话,反正现在也是无人知道,阿朵那几年前就已是离世的爹。
他会不会这些,沈清辞并不知,反正也不可能有人能问一个作古之人,你会不会,你知不知,你懂不懂?
“你阿爹什么都会。”
阿朵娘提起早亡的丈夫,眼中的伤情极在,可是能守着女儿,便是对丈夫最好的怀念与安慰。
“你阿爹是读过书的人,若非是家道中落,现在可能也在哪里做官的,你也就是官家小姐了。”
“后来你阿爹带着我们回到这里,便没有再是碰过书,你是你阿爹从小教出来的,会读书,也会习字,你阿爹总说你心灵手巧,以前阿娘是不明白,可是现在却是明白了。”
沈清辞在心中也是跟了一句。
我也是明白了。
阿朵这孩子八成就是一根朽木,怎么的雕琢,也都没有成器,所以阿朵爹,从来不说女儿的学问好,只是是说她心灵手巧。
当然阿朵娘现在说的,到也是让沈清辞记了下来,也是让她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是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的借口。
以后她若是做出了什么事,只要搬出阿朵那个已故的爹,还有那些书就行了。
反正已经无从取证,一切也都是由她说了算。
“阿娘再是给你弄些胡草去。”
阿朵娘说着,便又是去了外面,不久之后,便又抱回了不少胡草,也是放在了沈清辞旁边,让她取用,而她自己,则是拿着自己刚才挖出来野菜,煮些糊糊吃。
她煮饭,沈清辞继续编着东西,这个编好之后,她人晚上便是可以用了。
再同编了一会,沈清辞摸摸自己的肚子,而她的肚子也是咕噜的叫了一声。
“饿了吧?”
阿朵娘端着粗碗过来,也是将碗放在了沈清辞手上,“先是吃些东西,再是编。”
“谢阿娘。”
沈清辞也是着实的饿到了,她端过了碗,就吃了起来,而她又是在碗里找出几片肉,看来,阿朵娘是将那些不多的肉,都是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