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犹豫：“韩总，关系也不一般，合作这么多项目。有些话别藏着掖着，我知道你如果很客气的时候就是疏远的意义。”
韩为沉默，秦升示意：“对星空视频是个人没法影响，但是我和你都是个人，你和我说没问题吧？”
韩为想着确实平时秦升和高田的对比就是，高田还是有点端着架子，如果可以像秦升那样，韩为也不用住院，林正东也不用和冯先军怼一下。
不过话分几头说，他住院也不是因为高田。而林正东怼冯先军也是有他用意的不谈，但至少秦升接替高田以来对韩为特别尊重。甚至有点哄着的意思，从来没有红过脸。
“见面说吧，如果你有时间。”
“行。那我回来。”
“不用了。”
韩为打断：“我也拍完了，明天回上嗨继续拍戏。如果你没走远就在那等。”
秦升答应着。挂断电话，韩为也是沉思。自己也不一定什么事都对，他也总是站在自己角度看问题。可是有点飘在于只要他看着不顺眼的，和他想法不一致的，他都觉得一定是有点问题，以后一定没有好结果。实际上你可以这么想，但提醒就好。
没有必要什么都管。
但是秦升说私下聊那就不一样了。因为那属于个人之间的沟通，朋友之间的闲聊。甚至很多事韩为和秦升都可以一个立场，因为秦升也只是副总裁，就算他是总裁，甚至是集团总裁，也不是什么事都可能改变影响的。
要知道星空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牵一发动全身。
第二天一早，韩为和白凌薇都走了，包括荣骅也是。这个综艺是不是爆款不知道，但是有时候做综艺都有目的性。韩为肯定和白凌薇做这个节目不是冲着爆款来，就是为了宣传电影。当然韩为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了解慢综艺。
如今也了解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所谓的慢综艺就是刻意摆出低调远离城市喧嚣过上原生态生活的意思。实际上那只是给观众看的，私下韩为荣骅白凌薇这样的咖位和人气，拍完就马上要去赶别的行程，甚至是商演活动和拍戏。
这叫慢综艺吗？这叫节奏放下来吗？
所以韩为做过之后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抵达上嗨拍戏，和金小曼一起。秦升倒是没有打扰，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才邀请韩为。金小曼拉着他表示自己也要去，好久没出去玩了。你就四处浪然后偶尔来拍戏，明明一个剧组还不如平时没一起合作的时候见得多。
那还说什么了？一起去呗？不过让秦升过来接人，就算被拍到也有秦升在，无所谓的。都解释得清楚。
“去吧。”
到了会所，韩为推着金小曼：“那边和霜儿玩去。我和秦总谈事。”
金小曼自然知道，所以也不多说，和孟霜儿过去喝酒玩着什么，反正两人也熟。
十一月份了，就要准备统考艺考，明年还要高考。这个金小曼熟，反正也不是考三大艺校，就是上华大学的艺术系，应该没问题。就孟霜儿这颜值身材还有才艺都足够了。
“不满意？”
秦升直接询问：“不就是邀约吗？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听着好像有点疏远的意思，以前做事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沟通呢。这次好像有点看到星空视频即将翻车然后赶紧保持距离切割？”
“呵。”
韩为难得笑了：“这么敏感？”
秦升开口：“因为我和韩总来往很少背着星空视频的名头，高田就是前车之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是老话，但也容易让你蒙蔽双眼看漏很多事。”
韩为皱眉：“那我也和你有话直说，不过你说了不代表星空视频。”
秦升坐直身子：“请讲。”
韩为看着他：“都不说这次这个单每剧本，苝京话讲叫抖机灵，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着秦升：“就说以后关于选秀节目的把控，我看着你们都有点飘。商人逐利这没错，可你别忘了我们国家不是资本主义国家。”
“哈？！”
秦升失笑：“都上升这个层面了？”
韩为面无表情看着他，秦升慢慢收起笑容：“你继续。”
韩为开口：“好。不说那么高我们摸不着的，就说和我们息息相关的。”
示意秦升：“娱乐圈可是曝光度最高的职场，没有之一。整个社会各阶层互相未必能接触到，但是娱乐圈摆在那谁都可以看也能看见。加上娱乐圈纸醉金迷最高调最容易引起民众对于贫富差距的反感，而且喷你你还没话说。”
手指点着桌子：“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公众群起攻之，最怕的不是带节奏，是节奏都不用带直接给你掀翻。”
秦升思索：“你是看到什么苗头说这些？”
韩为失笑：“这还用看吗？”
询问秦升：“我问你，单每这样的作品怎么可能总桔会让你过审？我说抖机灵这个词什么意思？你们总是在过线的边缘疯狂试探，你确定星空集团星空视频这样的庞然大物，一旦有一次算你倒霉被抓住了，之后的损失你们付得起？”
秦升沉默，韩为继续：“不说这些。就说单每，你以为你改了就可以？我跟你说你是能吃很久红利，但是早晚有一天总桔肯定下刀砍了这个题材，你可能不会损失多少或者已经赚够了，但你在总桔那里一定早就挂名了。你就积累吧，总有一天给你清算。”
秦升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沉默不语。
韩为也喝着酒，反正闲聊嘛，他愿意问，自己就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