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愣愣的坐在原地,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连面前司徒其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
对面的包厢拉门率先拉上了,‘哗啦’的响声,也引来了司徒其的注意,他回身扫了一眼,也只看到了被拉上的包厢纸门,再看向顾念,见她面容有些不对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念极快的敛下眸,密密长长的睫毛遮下了眼底的凌乱,抿着唇小声说,“没事。”
司徒其是背对着后方包厢门,自然没注意到什么,她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莫名的一颗心,砰砰乱跳,有些不安。
“真的没事?”司徒其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凉凉的,就皱起了眉,“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
他说着话,挪身到她近旁,将她冰凉的小手塞进自己胸膛,还顺带将另只手也塞了进去,又抬手在她额头上测了测温度,“没发烧呀,胃疼了?”
司徒其说着,余光扫了眼桌上的料理,皱起的眉心更深了,“差点忘了,你不太爱吃生食的,我们换家吧!”
顾念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将小手从他怀里拿出,却又被司徒其蛮横的塞了回去,并霸道的说,“我给你捂捂。”
她无话可说,心思有些发乱。
司徒其却莫名的心情好了些,端起桌上的清酒,喝了一杯,又说,“你不想走了,那就不走吧,等哥出任了总裁也好,这样才能风光娶你进门。”
顾念一惊,略感复杂的挑眉看向他,他却顺势抬手揽过她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不管怎样,也不能照你前夫差吧,放心,保证二婚也让你风风光光的,帝长川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
她深感恶寒的分外凌乱,很想直接打断,奈何司徒其竟又说,“不过你现在住哪儿呢?别告诉我,你和帝长川那混蛋住一起了!”
“不让我摸不让我碰的,倒天天跟帝长川厮混在一起,不行,绝对不行,马上搬出来,我给你安排地方……”
顾念真是很想抬手一把捂住他那张嘴,但还是忍了忍,强压满心的复杂,小声说,“别说了,我们都吃好了,走吧!”
司徒其微愣,看着顾念起了身,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几步追上她,将她的大衣给她穿上,又牵起了她的手,“换个地方吃吧!”
顾念没言语,跟着他出去,结账后俩人出了餐厅。
外面冷风嗖嗖,幸好她穿了厚大衣,却还是觉得有些冷了,司徒其走到她近旁,将她的围巾系紧了一些,还盖住了她略微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颊,“你身体最近怎么这么虚,是不是月子时没养好?”
说完,又感觉这个猜测很笃定,司徒其紧起眉,“你坐月子时,是在……”
他想了想,都不等顾念说什么,忙又说,“洛城夕那边的,他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没照顾好你?”
话音微落,他语气蛮横的一转,“得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以后哥找中医给你看看,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顾念,“……”
她以前不觉得司徒其有话痨的毛病,现在怎么感觉他这嘴……这么碎呢?!
泊车人员将车子驶了过来,司徒其照顾她上车,顾念却拒绝了,“不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司徒其正想拦阻,她又说,“我要去我哥那边一趟,姗姗最近要生了,情绪不太对劲,我不放心。”
如此说着,司徒其也没什么理由拦阻了,但还是不放心,“我送你过去吧!”
她坚持的摇了摇头,压低声,“忘了吗?你现在的身份,要多注意一些,不能在继任之前,再闹出任何新闻来,阿其,这是大事。”
一番说辞,司徒其本要说的话,都被她堵的严丝合缝,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叮嘱了两句,才驾车驶离。
他这边刚走,顾念都还不等反应,后方倏然就有两道远光灯朝着她的方向,扫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