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同样没错。
那么究竟是谁错了,才让崔向东毅然决然的,把她踹开了呢?
这个问题——
深陷在“无我无米仓儿”世界中的沈沛真,次日早上八点半,都没找到答案。
却也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韦烈。
对,就是韦烈!
她眨眼,双眸聚焦后迅速拿起了电话。
却在即将呼叫时,看向了米仓儿,淡淡地说:“你,出去。”
米仓儿咬了下嘴唇,起身快步出门。
沈沛真这才拨号:“韦烈,我是沈沛真。”
“沈沛真?”
韦烈纳闷的语气:“谁是沈沛真?这位女士,你打错电话了吧?”
沈沛真——
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哦,抱歉。我找沈都大学的焦伟,焦教授。”
“呵呵。”
韦烈笑:“我就是焦伟,请问您是哪位?”
沈沛真说:“我是沈沛真。”
“我不认识什么沈沛真。”
韦烈语气淡淡:“我也不想再认识,什么沈沛真!这位女士,以后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嘟。
通话结束。
沈沛真彻底的傻掉。
她和崔向东好时,韦烈就会把她当做亲弟媳。
她和崔向东分道扬镳后——
即便是沈老爹亲自出面,也别想让大哥对她,有丝毫的好颜色!
孤独。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样的孤独,迅速把沈沛真给包围。
恐慌。
全世界的人挨个从她面前走过,却没谁看到她!
空虚的茫然。
让她的灵魂都无处安放,更不知道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整天,沈沛真就这样呆坐在沙发上。
尿了都不知道。
只等电话嘟嘟的响起——
她一把抓起,放在耳边,急促的尖叫:“小乖!”
“真真。”
米配国那浑厚有力,鼓荡着“我乃当世第一好丈夫,丝毫不介意我老婆,曾经和谁谁谁睡过”的真挚声音,传来:“我是配国。我听仓儿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你了。回来吧,我这就去接你。”
眼眸刚亮起的沈沛真,眼眸迅速的黯淡。
声音空灵:“米配国,米仓儿是我生的,我实在舍不得,才给了她一次机会。你,是我生的吗?”
米配国——
“不要再来打搅我。要不然,我让米家连一周都熬不下去!让米仓儿去死,我舍不得。让你们米家全族的人都去死!我今天至少想过了,十八遍。”
沈沛真说完,放下了电话。
摇摇晃晃的起身,看着站在门后的米仓儿。
笑了下。
踉跄走向浴室那边时,用嗜血的声音,说:“仓儿,你如果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该多好!!”
米仓儿的脸色,苍白。
天。
再次亮起。
“栾书记,请您一定要明白,我只是县局的局长!工作小组该怎么救活酒厂的事,我真的没资格参与!除非呢,让我担任这个小组长。好了,今天我休班去找老婆,您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客客气气的结束通话后,崔向东牵着南水红颜,回到了西厢房。
换上了一身暴发户的衣服,对正在那边荡秋千的听听,打了个“赖斯狗”的手势,走出了家门。
原镇政府的门外,停着几辆车。
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少妇,傲气十足的样子,站在车前。
老楼正在和她说话:“王总,你再耐心的稍等。崔局应该,差不多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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