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刚刚沿着廊桥而行,正要拐向蘅芜苑,但抬眸之间,却是心神一愣,道:“宝琴妹妹。”
宝琴此刻见到贾珩,秀丽黛眉之下,明眸眸光不由一亮,晶莹熠熠而闪,欣喜唤道:“珩大哥,许久不见了。”
贾珩点了点头,近前而去,握住宝琴的纤纤柔荑,道:“宝琴妹妹,你是特意在这儿等着我呢。”
说来,自从回来之后,的确没有与小胖妞在一块儿叙话过。
宝琴对上那一双灼热的眸子,微微垂下螓首,低声说道:“我也是一个人在屋里,刚刚出来,珩大哥,姐姐不在蘅芜苑,这会儿还在梨香院呢。”
贾珩道:“嗯,咱们去蘅芜苑吧。”
其实,宝钗未必不知。
小胖妞此刻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两侧玉颊滚烫如火,道:“珩大哥还是换个地方吧。”
如果让堂姐见到她这般“欺负”珩大哥,还不知该怎么凶她呢。
贾珩想了想,点了点头,随着宝琴向着青白色条石垒砌的廊桥快步行着。
宝琴柔声说道:“珩大哥,老太太那边儿好像提及我的婚事了。”
贾珩笑了笑,挽住少女的白皙柔嫩的纤纤素手,轻声道:“这是…想要让你嫁给宝玉?”
宝琴那双不输宝钗分毫的水润盈盈的杏眸,似氤氲浮起一抹羞恼之色,似有几许气鼓鼓地说道:“珩大哥,我想嫁还嫁不了呢,老太太和二太太嫌我的出身不大好呢。”
此事显然让小胖妞记上了。
贾珩捏了捏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说道:“那不正好,上次不是说了,老太太还是想要让湘云嫁给宝玉呢。”
宝琴扬起螓首,丰腻、白皙的脸蛋儿上现出好奇,说道:“珩大哥也想让云妹妹嫁给宝二哥吗?”
此刻,一架锦绣云母仕女屏风之后,藏在衣柜中等候着的湘云,那张娇憨、明艳的苹果脸蛋儿上,彤彤如火,已是支棱起耳朵听着那少年所言。
贾珩笑道:“云妹妹那个小孩子性子,也不大适合嫁给宝玉,两个都是小孩子性子,总要有一个操心仕途经济的。”
宝琴柳眉之下,那双水润杏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那珩大哥觉得湘云怎么样?”
此刻,贾珩凝了凝剑眉,依稀听到一阵陡然急促的呼吸声,心头暗暗诧异。
贾珩笑了笑道:“云妹妹其实还好。”
说着,拉过宝琴的素手,拥在自己怀里,小胖妞丰腴弹软的娇躯在怀里肌肤相近,阵阵香气在鼻翼之下流连盘桓。
贾珩堆着小胖妞怀中的雪人,只觉丰软柔腻寸寸至心,柔声说道:“宝琴妹妹,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宝琴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两侧,已是渐渐浮起玫红气晕,柔声道:“珩大哥,我就是随口问问,园子里的姑娘一天天的大起来,这二年,都会嫁人了。”
贾珩笑了下,说道:“云妹妹那边儿也有些着急了,所以就托你问问?”
后宅这些金钗,看着傻白甜,但其实一个比一个都有心机。
宝琴粉腻嘟嘟的玉颊羞红如霞,就觉芳心砰砰跳个不停,柔声说道:“算是的,珩大哥打算怎么安排?”
贾珩想了想,低声说道:“这倒是只能看她自己了,如果她有心仪的郎君,到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帮她做主。”
宝琴弯弯柳叶细眉之下,水润杏眸犹如泛起莹光,眸光轻轻闪了闪,正要说话,却觉娇躯上传来阵阵颤栗,分明是那少年已经凑在了自家衣襟之前。
宝琴伸手搂住贾珩的肩头,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浮起胭脂红霞,声线颤不能自持,说道:“嗯,那我…我和她说~”
珩大哥真是的,这可是连话都没有说两句,就这样亲昵着她。
真是的……
不过少女此刻也觉得心神颤栗,而那身粉红裙裳下的双腿并拢了几许。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秀眉微蹙,脸蛋儿酡红如霞的宝琴,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宝琴妹妹,你伺候我吧。””
宝琴:“???”
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听错了?
贾珩捏了捏小胖妞恍若瓷娃娃的粉嘟嘟脸蛋儿,凑到少女耳畔,道:“那我先伺候宝琴妹妹?”
宝琴樱颗贝齿咬着莹润粉唇,水润杏眸似是泛起朦胧雾气,轻轻“嗯”了一声。
说来,她已经一年没有得到珩大哥的疼惜了。
贾珩而后也不多言,轻轻抱过宝琴丰腴的娇躯,而后,来到一架竹石屏风之后的一方绣榻上。
此刻,锦绣帷幔垂挂而下,金钩上的桃红色流苏璎珞,轻轻摇动不停。
贾珩这会儿,抱着身形丰腴绵软的小胖妞在床榻上躺好。
此刻深秋的柔煦日光,自窗棂稀疏而落,而那两只又白又胖,几乎纯洁无暇的小短腿儿,白的几乎让人晃眼。
其实宝琴没有那么矮,倒也称不上小短腿,但是无法比得上咸宁、潇潇她们苗秀。
应该比较适合JK风。
而正如阳春三月盛开的花园,开满了白雪梨花,依稀可见一簇粉红艳艳的桃花,在万千雪白中,格外娇嫩柔润,明艳动人。
秋风不解风情,轻轻抚过桃花,一时间,雪白梨枝却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多久,昨晚在树枝上汇聚的颗颗秋露扑簌簌而落。
而此刻,一架影绘着竹木山石的云母屏风之后,正在倚着屏风而望的史湘云,一张红扑扑的苹果小脸,滚烫如火,拿着手帕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
此刻只觉娇躯阵阵发软,心神惊颤莫名。
珩大哥果然在欺负着宝琴姐姐呢。
哼,等会儿可让她逮着了。
只是性情娇憨的少女,看向那宛如小狗喝水的一幕,湘云手中的帕子几乎攥紧,目光不错眼珠地盯着,准备寻个时机撞破两人的坏事,然后让贾珩帮忙解决自己婚事的麻烦。
……
……
宫苑,文渊阁——
正是近晌时分,秋高气爽,天高云淡。
重檐钩角的殿宇之中,高仲平则在与户部尚书齐昆等人在文渊阁,相议最近的中枢政务。
如今的大汉朝堂,实在远远称不上歌舞升平,新政虽然在地方上推广开来,但仍有一些阻碍,而且军屯屯田尚在整饬当中。
高仲平面色如霜,冷声道:“今年入夏以来,淮北遭了大水,户部方面派银两百万两赈济灾民,地方官员克扣甚烈,吏治不过一二年,又败坏至斯,实是让人痛心疾首。”
不过,这次是地方官员的赈济失责,倒是不怎么关联河道衙门的事儿。
齐昆道:“此事,都察院方面也在派干吏前往江南司察,户部方面行文金陵户部,已临时再拨付一批赈济款项。”
崇平年间的大汉,仍是处在小冰河时期,并没有因为贾珩的到来以及新政的推广,从此就风调雨顺。
哪怕平行时空的满清入关,顺治、康熙年间,同样天灾频仍,只是满清并无外敌,能够从容赈济。
李瓒放下手中的茶盅,说道:“湖广、云南等地的军屯,经几位军机司员巡查以后,将校拥私田,欺压兵卒为家仆的事情少了许多,但仍需深挖细追。”
在过去的一年中,贾珩率军前往倭国领兵征战,而整个大汉朝同样也没有闲着,新政、军屯事务同样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经过一年的推行,才算初步取得了战果,才有先前崇平帝降旨,对贾珩加官太师,赐婚钗黛。
可以说,新政深刻地改变了大汉积贫积弱,国困民窘的落后面貌,谓之:《他改变了大汉》。
高仲平问道:“前日,卫国公所言,要在天津、威海筹备海师,李阁老怎么看?”
李瓒默然片刻,说道:“如卫国公所言,以海师护海贸,待平定女真以后,九边裁撤大部,当能节省出一些军费,转投海贸。”
高仲平点了点头,
在这一点儿上,两位内阁阁臣倒没有什么意见争执。
高仲平默然片刻,说道:“等这两天,卫国公大婚之后,一同商议前往威海、天津筹备海师之事。”
李瓒问道:“海师筹备,需要大量列装红夷大炮,军器监一月可生产多少门红夷大炮?”
兵部侍郎施杰,在一旁解释说道:“阁老,军器监那边儿禀告,红夷大炮月产六门,虽产量有限,但可勉强供应海师所需。”
高仲平点了点头,笑问道:“红夷大炮在海战中多次建功,以后当多多列装才是,我怎么听说,那燧发火铳竟比火绳枪还要犀利几分?在两军对峙过程中,犹如红夷大炮之于佛郎机炮?可得全面压制?”
高仲平毕竟是知兵之人,对燧发火铳在战争中所起的决胜作用,显然有着清醒的认知。
兵部侍郎施杰道:“高阁老,燧发火铳仍是受制于产量,一月只能造出二百支。”
高仲平问道:“燧发火铳在战事应用中如何?”
施杰道:“回阁老的话,从历次海战而言,燧发火铳在两军对峙过程中,闭之弓箭还要犀利三分,敌寇凡遇上,人马皆惊,百步之外,中弹石而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