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栖迟院
贾珩尚且不知坤宁宫中的宋皇后已然吃定了自己,这会儿正在一带四地品茗叙话。
栖迟院厢房之中,炭火盆当中可见炉火熊熊而燃,暖气融融,室内几是温暖如春,珠辉玉丽。
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恍若一株株春色满园的阆苑仙葩。
甄兰立身贾珩背后,帮着贾珩捏着肩头,少女年近二九,幽清、明艳的眉眼,似沁润着微光涟漪,柔声道:“珩大哥。”
湘云柔声说道:“珩哥哥,你那三国话本,还有最后一部了,什么时候写啊?”
贾珩笑了笑,问道:“等闲暇时候再写了,你们平常都玩什么,今个儿难得有空暇。”
这会儿天色还早,然后,抱着两个小胖妞一通输出,似乎也不大合适,不妨在一块儿培养培养感情。
宝琴那张丰腻嘟嘟,带着几许婴儿肥的脸蛋儿上,似是现出期冀的神色,柔声道:“珩大哥,爹爹那边儿回京了,想见见你。”
因为,贾珩先前将宝琴的姓名一并报至宗人府的玉谍名册上,此事也经由薛姨妈之口传到了宝琴之父薛筠这边儿。
贾珩想了想,轻声说道:“那最近约个时间,我去见见他。”
说着,贾珩就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就是快步离了栖迟院,只是沿着黛瓦绿栏的抄手游廊行着,忽而想起一事,就向凤姐所在的院落而去。
他有段日子,没有见鸳鸯了。
此刻,荣国府,凤姐所在院落——
凤姐今个儿倒是不在府上歇着,而平儿因为身子不大舒服,索性就告了假。
平儿这会儿正在纳着鞋底儿,这位眉眼精致如画的丫鬟,肌肤胜雪,几乎如面团儿一样。
而就在这时,外间传来脚步声,不大一会儿,听到鸳鸯的声音。
“平姐姐在屋里吗?”鸳鸯唤了一声,道。
而平儿抬起秀美螓首,“哎”地唤了一声,旋即,看向绕过一架云母山石屏风,进入厢房之中的鸳鸯。
“你来了。”平儿放下手中纳着的鞋底,清丽眉眼笑意莹莹地看向鸳鸯。
“听琏二奶奶说你生病了,就过来看看你。”鸳鸯柔声道。
平儿轻笑了下,然后,来到一张漆木小几书案之畔,提起青花瓷茶壶,斟了一杯茶,说道:“也没有什么大碍。”
鸳鸯近得前来,落座在一张绣墩上,道:“你这身子真是不如琏二奶奶,她成天忙前忙后的,倒是一点儿都不累一样。”
平儿笑了笑,说道:“奶奶那是巡海的夜叉,伏魔的金刚,身子骨可是好着呢。”
鸳鸯闻言,忍俊不禁道:“仔细她听见你编排她,不给你好果子吃。”
平儿那张白净的面容上笑意不减,说道:“奶奶平常诉苦时候,都自己这么说自己,倒也不差我一个。”
鸳鸯手中正来回揉着自肩头下垂落而下,油光攥亮的麻花鞭子,那张带着几个小雀斑的鸭蛋脸面上红霞密布,柔声道:“我前个儿听潇湘馆的雪雁说,袭人也伺候了王爷?”
平儿笑了笑,道:“她是林姑娘的通房丫鬟,林姑娘身子不方便,伺候着不是应该的,不过她如今也是得偿所愿了的。”
鸳鸯点了点螓首,柔声道:“倒也是,如今咱们三个又一辈子在一块儿了。”
平儿容色微顿,柔声道:“是啊,大爷自从进爵郡王之后,这后院的丫鬟心思都活泛起来了。”
鸳鸯点了点头,说道:“前天,琥珀还问我呢。”
可以说,贾珩封为郡王之后,原本的姨娘直接升格为诰命夫人,纵然碍于丫鬟的出身,只是七、八、九品的诰命夫人,那也是官太太,如何不让这些女孩儿感到心动。
“后院的姑娘,年岁也都大了,琏二奶奶还说该打发出去一批配了前面的小子,再进来一批年纪小些的姑娘。”平儿柔声道。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自从贾珩崇平十四年来到此界,距今已经有五年时间过去,原本后院的一些丫鬟也渐渐开始长大,开始思及后路问题。
鸳鸯点了点头,目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前段时日,老太太让琏二奶奶打发人去江南采买的小丫头唱着戏班子,现在也该打发到园子里的各处厢房里,伺候着各处的姑娘呢。”
平儿柔声说道:“这也好。”
就在这时,却听到外间丫鬟的声音中带着几许惊喜,说道:“王爷。”
而后就是那温厚、清冷的声音传来:“平儿在屋里吗?”
“在的。”那丫鬟轻笑说道。
不大一会儿,就见那身形高立的蟒服少年,举步迈入厢房中。
“王爷。”鸳鸯起得身来,弯弯如黛的修丽双眉之下,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光潋滟的目光中带着几许欣然。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鸳鸯也在?”
嗯,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鸳鸯道:“听说平姐姐不舒服,就过来看看。”
这会儿,平儿提起一只茶壶,拿起茶盅,在“哗啦啦”声中,在茶盅斟了一杯热水,递将过去。
贾珩面色关切,问道:“怎么不舒服了。”
平儿修丽双眉之下,凝睇而望那蟒服少年,柔声道:“我这就是偶感风寒,服了汤药,已经好多了。”
一段时间不见,平儿心头也涌起痴痴情深的思念。
贾珩接过茶盅,目光温煦看向丽人,说道:“平儿,最近看着清减了一些。”
说着,轻轻放下茶盅,握住那只纤纤柔荑,一下子拥至怀里,凝眸看向平儿,柔声道:“平儿,这几天在府上忙着什么。”
平儿羞红了那张白腻莹莹的脸蛋儿,心下慌乱几许,没有动脑子,随口说道:“大爷,外人还在呢?”
鸳鸯:“……”
似是冷笑了一声,打趣说道:“合着,我这已经成外人了?”
平儿闻听此言,连忙解释了一句,看向鸳鸯,柔声说道:“你又是个多心的。”
鸳鸯笑了笑,轻声说道:“你和王爷先小别胜新婚着,我先回去了。”
贾珩连忙挪动步子,一下子拉住鸳鸯的一只胳膊,笑道:“好了,来都来了,急着走做什么?”
说话间,落座在一张床榻上,目光温和地看向鸳鸯与平儿,轻声道:“你们两个在府中忙里忙外的,也得注重保暖,今年的冬天愈发寒冷了。”
说话之间,捏起平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只觉指尖柔腻不胜。
就在这时,平儿一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彤彤如火,莹润微微的粉唇微启之间,可见贝齿洁白,唤道:“王爷……”
“这都不是外人,害羞做什么。”鸳鸯那张清丽如雪的玉颊几近羞红如霞,柔声说道。
这大白天的,就在这儿恋奸情热的。
平儿翠羽修眉之下,目光凝露而闪地看向那蟒服少年,目中见着一抹思量之色。
鸳鸯扭过一张带着几个零星雀斑的鸭蛋脸而去,柔声说道:“你们两个亲热着,只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平儿正要说话,却见那少年已经暗影欺近,裹挟着丝丝缕缕温热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贾珩此刻轻轻拥住平儿的削肩,凑近而去,肆无忌惮地攫取甘美,感受到一股馥郁芬芳的气息。
平儿不愧是面团一样的性格,的确温柔如水,任由摆布。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那张白腻玉颜浮起浅浅红晕的丽人,待感受到丽人的羞怯,道:“平儿,一会儿伺候我吧。”
平儿秀丽修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目光凝露而闪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酥软应了一声。
这会儿,鸳鸯这边厢,听着两人气息互换,早已是面红耳赤,芳心羞恼之余,暗暗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