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we'vegothereisfailuretocommunicate(我和你们完全无法沟通)
Somemenyoujustcan'treach(有些人就是什么都不明白)
Soyougetwhatwehadherelastweek(看到了吧?这就是上周他所做的事情的后果)
whichisthewayhewantsit!Wellhegetsit!(如他所愿!他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了!)
N'Idon'tlikeitanymorethanyoumen(但是这是我不想看见的结果,再也不想)
Lookatyouryoungmenfighting(看看男人们的奋力反抗吧)
Lookatyourwomencrying(听听女人们的悲伤哭泣吧)
Lookatyouryoungmendying(看着年轻人都相继死去)
Thewaythey'vealwaysdonebefore”(那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
在荆溪桐扣下扳机的同时,张三的音箱里传来一连串低沉的血泪控诉,这是一个十分微妙的巧合,father想到店内在场包括自己在内的这四个人都是听得懂英格兰语的,于是,她没想再为几秒前的杀戮行为做出任何辩护。
霰弹枪发出震耳轰鸣的时候,张三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为那五十三碗酸辣肥肠粉配置调料,突如其来的巨额交易仿佛喜从天降,本让他沉溺在愉悦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然而当他抬起头颅,应声看往大堂的时候,看着那具陌生的凄惨死尸,以及半身沾慢血污的荆溪桐,张三真得当场傻掉了。
“whatthef**k!?”,问道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难以适从的生理恶心让张三在难以置信的震惊当中吐出了自己已消化了大半的精致早饭。
饭粒和玉米籽顺着褐色的胃酸在白净的地板上蔓延开来,还有了辣椒壳,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臭味顿时充斥到小店的每一个角落。
纯粹地讲,那碗牛肉面已经不能被叫做牛肉面了,油面上正漂浮着羊哥的大脑碎屑,就连红油汤底也另加料了一瓢脑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还能发现那个可怜的“小生命”还在微微挣扎。
恶心、震惊、难以置信,把这三点负面情绪综合在一起,就构成了张三对此次杀戮事件的第一反应。
“嘿!嘿!保持冷静~”,荆溪桐抬起温彻斯特m1887式霰弹枪又瞄上了呆立在还未反应过来的张三同志,同时,她拿空余的一支手随意地抹去刚才飞溅沾在自己脸上的血污,她的神情就好像只是在为自己拭去雨水一样平静、无常。
“你是一个勤劳的、有趣的、又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普通人,我尊重你,所以我不想杀你。”,首先,荆溪桐对张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就当今天店里突然来了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杀人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各司其职好吧?”,略显地疲劳垂下手臂,温彻斯特m1887的枪口刚好打到荆溪桐的右小腿,她象征性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杀掉羊哥还不算完,她做起了转为运动前准备的热身运动。
“我和我的手下们能保证好你的生命、以及财产安全,外面那群正虎视眈眈盯着这里的警察同样也能保证这一点。”,吐出一口浊气,荆溪桐的热身从脖颈转移到了肩膀及手臂上,她看来是个在运动上颇有心得的人,挥转自如,毫不拖泥带水。
“现在我们这里死了一个人,我帮你减少了一点工作负担顺带还节约了一点粮食,五十三碗肥肠粉变成了五十二碗,所有takeiteasy(放轻松),你只需负责把肥肠粉煮好就足够了。”
做完了肩周热身,荆溪桐随手把霰弹枪支在桌旁的木腿边上,她依次做起了扩胸、体侧以及体转运动,吐纳之余,她转而与何了凡开始了对话。
“瞧你吐成这个样子,这也难怪,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等你习惯以后,就会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何了凡拿起一张餐巾纸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余波未尽,他开始泛起了阵阵干呕。
“这就是你所谓的,杀该杀的人吗!”,何了凡努力着想提起自己的精气神,“他不仅是个活生生的人,他还是你的手下,他至死都没想过要背叛你!”
“确实如此,你说的没错。”,荆溪桐不以为意地努了努嘴,“但我觉得,对羊哥来说,虽然叫人难以接受,但却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他会有那些死法吧!”,荆溪桐呵呵笑道,“死并不可怕,那象征着永恒的平静与安宁,但关键是,一个人应该死得有价值,只有这样,在临终之前回顾起自己的一生,才不会觉得虚度了许多光阴。”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肯定听不进去我说的这些话,你甚至还会把这当成邪说和歪理,你可以尝试着和我辩驳,这是你的权力,我尊重你的个体意识。”
“哼~”,何了凡颇为不屑地讽刺道,“那照你这么说来,你不仅杀了自己的手下兼同胞,而且,你还觉得自己很正义、很冠冕堂皇是吧?”
掠夺他人的性命就是不可饶恕的大恶,无论何时、无论自己处在怎样的立场,何了凡但坚持着这点最基本的认识。
“不、不,我刚才说的那些,在那当中,没有一个字、没有一个词,想证明我是一个正义使者。”,收起面具,荆溪桐冷眼看向何了凡,“我十恶不赦、我坏透了,我自己都觉得应该被关在大牢里受凌迟苦刑!”
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做完了热身,荆溪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让她感到神情气爽。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到如此地步,明明没有必要。”,何了凡咬牙站了起来,怒目注视着荆溪桐,“这就是你说的时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