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丞这话一说,斯遇知心里也莫名一喜,好像被关在了笼里的鸟终于有机会飞出去了一般。
“好!”斯遇知甚至都没有多想,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开心地朝着门外走去。
“小心门口的椅……”
“嘭——”
段丞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完,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便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虽说这声音也算不上响,但也挺……不得了的了。
一听就很疼。
可能是真的太疼了,待那声音落下后,空气中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有些时候,无声的疼痛往往比有声的疼痛来得更痛。
就好比此时此刻的斯遇知——她整个人都蹲了下来,手牢牢地捂着刚刚被撞到的膝盖,真的有那么一霎,斯遇知以为自己的骨头会就此变得稀碎。
“还能走吗?”也不知道段丞是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的那一瞬间,斯遇知的心里竟是涌上了一股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孩童时期摔了一跤,妈妈赶过来了之后就会委屈得哭出来一般。
斯遇知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笨蛋。”段丞小声咕哝了了一句。
下一秒,斯遇知便明显地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熨帖上了她的手腕,旋即便是一股向外的力量,将她那覆在膝盖上的手给拿开了——膝盖被撞出了淤血。
“能起来走路吗?”段丞又关心了一句。
语毕,斯遇知仍是摇了摇头。
疼痛犹未散尽,不仅如此,这种感觉好像还可以顺着被撞到的地方朝着周遭蔓延开来。
“算了。”段丞似乎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直接抬起了斯遇知的手,将其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还没等斯遇知反应过来,悬空感便涌上了她的身子——她被段丞打横抱了起来。
被段丞放到了沙发上后,斯遇知才老实了许多。她乖乖地窝在沙发里,就好像是一只温顺的白兔。
只见段丞离开了一会儿,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手里也多了一袋冰袋。
敷上斯遇知膝盖的时候,斯遇知本能地往后屈了屈腿。
“别动。”
低沉而又冷静的声音,就好像什么命令一样,让斯遇知也乖乖地坐在了那儿,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看着段丞给自己处理着膝盖上的那块淤血。
“我……”斯遇知本想说她可以自己来的,但看着段丞低头给她冰敷的样子,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段丞似的,但往记忆深处搜寻,却是什么都找不到,朦胧的感觉,就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所有的内容也跟着一起模糊了起来。
“什么?”段丞见斯遇知没有继续说下去,本能地抬起了头,望了斯遇知一眼,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斯遇知那双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斯遇知心头猛地一颤,仓惶地移开了眼:“没什么,就是……那个……疼……”
段丞似是看出了斯遇知在顾左右而言他,沉默了两秒后,他才重新低下了头:“疼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