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咳咳，真的没有啊！”
导演开始求饶。
黎明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出声说话的意思。
导演恐惧地浑身都在发抖，一层层鸡皮疙瘩翻涌。
最可怕的不是愤怒的质问。
而是这样无声的。
凝视着你。
如同下一刻就要被剥皮拆骨，什么也不剩下。
导演不敢去猜想黎明的心思。
他只能不断辩解，努力让黎明相信自己。
“真的，真的是这样。”
“他这种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在圈子里面混。”
“我这样对他，只是想给点教训而已……”
“下次，下次我不敢了，真的！”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解释完还不忘记给黎明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这次的剧对顾衡也很重要！”
“我们所有人都有绝对的信心，这部戏爆火，顾衡也能趁机翻身了。”
“在这种情况下，缺了我戏就拍不成了啊，顾衡的机会再等下一次也不知道是多久。”
“所以，所以还是暂时放过我吧！”
大概是这一番话真情实感，打动了黎明。
黎明松开手。
导演无力地滑落到地上，却顾不上自己狼狈不堪，而是庆幸。
他是真的相信，刚刚这个女人想杀了他的！
还好，还好自己混了这么多年，脑子还算机灵……
黎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再看了眼鱼缸里的招财鱼。
她说：“你说的也有道理。”
“缺了你是不太好继续往下拍。”
导演连连点头。
“对对对！”
黎明擦完了手，看了一眼垃圾桶远在另一头。
随手一抛将纸团丢进去以后。
她回过头，看向地面上的导演，叹了口气，语气认真地说道：
“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