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顶着黑眼圈,面色憔悴的带着一车礼物,与廖靖和磊磊来到了陈府。
不是她不知道感恩,实在是徽柔的病,让她无暇顾及。
不出所料,陈墨的家仆,连门都不开,还转述陈老爷的话:“老爷说了,你们是状元之家,我们陈府高攀不起,你们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廖靖急得打转转:“这老爷子,越老越小,不是家里忙吗?至于上纲上线嘛。”
青莲讨好的对家仆说:“是我们错了,老爷子能不能给一次面子,以后要是再犯,随他打骂。”
家仆也知道陈墨是赌气,并不是真心生气了,便进去传话。
结果,家仆耷拉脑袋回话说:“老爷说,你们家孩子打个屁都是大事,就陈府家全是小事,既然你们忙,都去忙吧,陈府不麻烦你们了。”
廖靖真是脾气上来了:“你让他出来,传话算什么意思?”
说着又去找了一根棍子,递给家仆:“你去跟他说,就用这棍子,先打我一百下再说。要是还不满意,打我两百下。”
家仆提溜着棍子进去了,一会儿出来说:“老爷说,你是王爷的岳丈,状元的父亲,哪里敢打?
哪像我,不过就是一个大街胡混的瘪犊子岳丈,不能打,不能打啊。”
家仆话一出口,磊磊抿着嘴笑起来,青莲也没有忍住,廖靖摸着脑袋问:“你们笑什么?”
青莲讽刺道:“老爷子家大街胡混的瘪犊子女婿,不就是你吗?这老头,骂人都这么深奥,难怪能教出状元。”
廖靖明白过来,指着大门喊:“老头子,你倒是出来啊,隔着门骂我算什么本事?你出来指着我骂啊。”
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还得是磊磊出手,他对家仆说:“告诉外祖,我等得脚都麻了,再不开门,我跟爹娘回去了。”
果然,家仆进去一会儿,大门就开了,廖靖看看磊磊,再看看青莲:“原来磊磊才是宝,我们俩是多余的啊。”
嘟嘟囔囔的进屋了,陈墨正在大厅里面,悠闲的喝茶。
廖靖气不打一处来:“老爷子,你牛皮了,拐弯抹角的骂我,还把我关在门外,真是厉害了。”
陈墨瞟都不瞟一眼廖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青莲和磊磊行礼:
“爹爹好。”
“外祖好。”
陈墨才抬起头:“坐下来喝茶吧。”
青莲坐在陈墨身边,开始海阔天空的夸赞了:“我的老天爷,我舅舅一个私塾,三四十个学生,就考了一个29名,老爷子你就一个学生,还要操心朝廷大事,居然教出了一个状元。
不不,还教出了一个将军,一个伴读。爹,这是要写进史书的,可太伟大了。”
虽然夸赞的话很中听,但是也不能出格啊,陈墨冷冷的说:“教几个孩子就写进史书,那史书还写得下去吗?”
青莲笑容可掬:“反正爹爹就是大宋最神奇的人物。磊磊考上状元,都是您一人的功劳,爹爹,您是文曲星下凡啊。”
吹得也太狠了吧,廖靖嘟囔着:“还不是我儿子聪明,种子好,在哪里都能长成参天大树。”
本来哄得好好的,廖靖一句话,气得陈墨站起来,指着廖靖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