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正题,赵弼拦住赵顼问道:“太子,皇上病倒当日,你是否与皇上有激烈争吵?”
赵顼愣住了,不知是何意,如实回答:“确实是为了朝堂之事,有一些意见不合,只是争辩了几句。”
赵弼气势汹汹:“争辩?明明就是出言不逊,王保当时在场,他可以作证的。”
赵顼不知所以,但是韩琦很谨慎啊,行礼道:“懿王,现在是太子登基要紧,您有什么事,等以后到了朝堂再议。”
赵弼瞟了一眼韩琦:“这是我们赵家家事,用不到去朝堂上,在皇上棺椁前,就要把这事说清楚。”
是啊,家事确实不能插手,那你们说吧,我韩琦听着就是。
赵顼对赵弼行礼道:“祖叔父,赵顼确实不孝,话赶话说了一些不应该说得话,我愿意接受家族任何惩罚。”
赵弼指着赵顼大骂道:“你身为太子,理应带头孝顺父母,你却对自己的父亲,妄加指责,导致皇上气愤不已,病情加重而亡,就你这种不孝之子,如何能登上大位,做天下人的楷模?”
韩琦忍不住插话提醒:“太子可是皇上亲自下的诏书封的,可不是你一句话,说不行就不行的。”
赵弼从怀里拿出一份诏书,大声道:“这是皇上留下来的密诏,如果太子品行不端,可以废除太子之位,重立其他太子。”
哎哟,我去,你们皇家真爱留密诏。韩琦脑袋嗡嗡作响,这可真是难办了。
头疼的事在后面,赵顼也是赵氏家族人员啊,而且赵氏也不是人人都贪,比如他父亲的亲哥哥,自己的亲伯伯定王赵宗朴,如今赵氏的家族的族长,也匆匆赶到了。
赵宗朴对赵弼说道:“怎么的,我弟弟没有给我留密诏,倒是给你留了?真的假的?莫不是你伪造的吧。”
就在此时,皇后高涛涛和皇太后曹丹姝都到场了。
赵弼怒目圆瞪:“你一个晚辈,有什么权力在长辈面前指手画脚?”
赵宗朴一笑:“我堂堂族长不能说话,那家族的事,你说了算?你有本事,为何你不是族长?你要是发疯,回你的懿王府去,不要在皇宫发神经。”
一句话,刺疼了赵弼的神经,不是因为这个病,当初皇位会是你濮王府的吗?
赵弼二话不说,打开密诏,说:“皇上密诏在此,跪地接旨。”
无论真假,谁也不敢造次啊,除了皇太后,其余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赵弼打开密诏,念道:“诗诗,我的爱妃,如果有一天我离去,太子不善待亲兄弟,不善待嫔妃,不孝敬父母,便可以此密诏,废除太子,立赵恪为新皇。夫君,宗实字。”
大家伙还在想诗诗是谁之时,赵弼没有声音了,就这么几句话?
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就说高涛涛,大声骂道:“贱人,她挑拨离间,诱发皇上病情加重,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居然搞一个假密诏来陷害我儿,来人啊,去把那个贱人押到福宁殿来。”
众人都起身了,一想,原来这个诗诗就是刘贵人刘诗礼啊。
赵宗朴哈哈一笑:“我皇弟真是爱开玩笑。叔父,您也闹够了,回去休息吧。”
赵弼指着密诏说:“上面明明写了不孝顺父母,就可以废除太子,这是皇上亲笔,还有皇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