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胸口的闷气:“有事儿快说。”一副我忙着的模样。
“陆少修跑了。”
陆时修偷偷调查陆少修的一切,发现了他居然盗用公司财产去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刚被律师找上门来,陆时修还没同意接管公司,接受父亲留下来的遗产,公司就传来这样的噩耗。
陆时修在公司正正两天两夜了。
没想到,陆少修最后会卷款潜逃。
“查到踪迹了吗?”厉行舟顺势坐在一旁空着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别提多自在。
说到这,陆时修就一脸为难的摇头:“还没有。”
“公司里的那些老骨干已经快要扛不住了,若是还抓不到陆少修的人,公司的财务得不到填补亏空,那些合作方一定会听到风吹草动。
若是到时候蜂拥而上,就不好了。
事情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一切都好办。
要是……”
“我……”
厉行舟刚要张口,陆时修就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直接打断:“不用,我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陆时修看似温和,其实比谁都要强。
和苏寐太像了。
时间越久,厉行舟越有这种感悟。
陆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陆时修就像是个没事人儿一样,温润和煦的气息一如往常。
清透的眸子看不出任何,除了那下巴上冒出头的点点青色胡渣。
“钟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陆时修收拾了桌子上最后一份文件,摆放整齐,一边转移话题:“听说有人故意在钟阳灵堂闹事。”
A市这所城市就是如此,风吹草动,屁大点事情传的特别快。
厉行舟摇了摇头:“不成气候。”
确实,一个邵靖宇是难成气候。
更何况他还特别没有眼力见,巴结一个自己都要倒台的人。
不跟着一起才怪呢。
看着厉行舟不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没事。
又故作张望的看了看厉行舟身后空无一人的后面,气息拉长,无限可惜:“那怎么没见呦呦一起过来?”
亲呢的称呼,将厉行舟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拉扯了上来。
厉行舟出声警告,神色犀利:“我媳妇,你还是别这么叫,小心兄弟都做不成。”
就知道厉行舟的软肋是苏寐,陆时修就爱逗弄:“一口一个媳妇,人家都还没答应你这倒是殷勤。”
陆时修今天竟是挑着厉行舟心尖上的酸事儿提,胸口的火苗更加旺盛。
知道厉行舟真的怒火中烧了,陆时修时趣儿的赶忙换了话音儿:“既然钟家的事情差不多处理了,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
被某人戏弄,厉行舟不冷不热的怼了一句:“都这样了还能吃得下去?”视线撇过陆时修案前的一堆繁琐的文件。
一看就知道熬了很久的时间才处理的。
抓紧时机的讥讽着:“不怕公司里的那些老东西来找你算账了?”
“你少揶揄我了,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说着陆时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熬了两天两夜腿脚都有些发麻。
长时间不起来活动,四肢酸痛,疲惫。
“再不起来活动,出去走走,我儿子就要没爸爸了。”
厉行舟白了陆时修一眼,满眼嫌弃:“少在这里撒狗粮,也不知道当初扭捏作态的男人是谁了?”
“没事又提那些做什么?”终于被厉行舟踩到小尾巴,陆时修直接走过来就要扑向厉行舟的身上。
被厉行舟反应极快的躲开,扑了个空。
沙发的柔软,让他疲惫的身躯整个陷入了进去。
舒适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