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嗓音磁性诱人,带着丝丝涟漪。
荡漾在耳边。
苏寐水汪汪的眼眸清澈见底,晕染着水雾,可怜无辜。
“你说什么?”
苏寐不可思议的看着厉行舟,有些发昏的头脑不太清醒。
她怕自己是听错了。
重复着询问。
“笨蛋。”月色下,灰暗的灯光映照出苏寐清晰的五官轮廓。
少女颊边粉红,丝丝水雾缭绕,魅人清透。
厉行舟的掌心轻轻拂过少女的头,指尖似有似无的缠绕着苏寐墨黑的长发。
男人倏的靠近,鼻息间充斥着他独有的清香。
那蛊惑人心的唇瓣又一次,一字一句的重复:“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
“我厉行舟的妻子,只能是你苏寐一人。”
“不要怕,任何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有我在。”
海誓山盟的誓言,都抵不过这一句承诺。
一句简单的‘有我在’胜过千言万语。
苏寐心底里的防线彻底坍塌。
A市的一栋单元里,景园不甘心的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肚子怀着的可是厉家的宝贝,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女人像个泼妇一样,对着身前面无表情的李想第N次示威。
李想的表情始终如一。
就连脚边已经堆积了不少女人砸过来的东西,也是冷声不发一语。
直到。
手机响起。
李想像是忍够了景园的神经,死尸一样面无表情的脸顿时露出不耐烦的态度,一边整理着脚边的东西,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斯文冷漠:“景小姐,业务来电话了,房子我们已经卖了,你可以搬离了。”
李想话音刚落,景园像是发了疯,着了魔狂叫:“我凭什么要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可是厉行舟的女人,你们厉家未来的女主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瞪大的瞳孔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
那几近疯狂的姿态,显然是神经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李想机械的回答:“景小姐,您和我们厉总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请您识趣些,早些离开吧。”
“我不走,你去把厉行舟给我叫来,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我不信,他真的这么狠心。”
又一次提起的孩子,李想本来不想理这个疯女人,可又不想这个疯女人一直栽赃嫁祸,面无表情的脸变得阴冷难看:“景小姐。”声线也不自觉拔高。
“若不是我们厉总护你周全,你真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你也该感恩,至少你怀了商郁的孩子,是我们厉总才让你们母子平安,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合适吗?
再说了,商郁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商郁了,劝您还是知足些,早些离开吧,不要让我亲自请你出去,那样,就不好看了。”
心目中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拔掉。
景园像是找不到方向的浮木,漫无目的。
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李想懒得去看,转身离开。
很快,就有两个黑衣男人亲自将景园带了出去。
清华园纪家。
纪沉的身体已经有些好转。
时不时的坐起来走动一会儿,时不时半躺着看会书,醒着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最近一连几天,纪允辞都在家里陪着纪沉。
刚端着苏寐临走前留下的药上来,就看见纪沉又在窗边发呆。
自从看见纪沉站在窗边一整夜后,生怕纪沉再如此,纪允辞特地让人准备了一把躺椅,放在窗前。
纪允辞轻声轻脚,叹了声息,拿过一旁的薄毯子盖在纪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