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诺儿上书请罪,会不会给了圣上一个发落他的机会?”祁啸廷还有些担心。
方才分析了那么多,圣上正愁找不着机会对将军府下手呢。如此一来不是将刀把子送到他的手里么?
“所以,我才让三哥、四哥一起写这封奏书。这奏书务必要显得二哥认罪的情真意切,却又不能真的让圣上抓到什么实质上的把柄。三哥、四哥,奏书的措辞要特别小心。“祁柒说道。
祁竞跟在萧纳身边这么多年,精于权谋,对于官场上的这一套很有心得;而祁珏则文采斐然;由他们一同把关,应该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祁竞和祁珏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祁啸廷最终拍了板,道:“都动起来吧。”
在离开,祁柒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是当时萧纳前往凌月国的时候,薛言给他的江湖令牌。
他没有用上,便在回程的时候交给了祁柒,让她帮忙转交给薛言。
薛言想了想,道:“如今圣上对你心生了不满,这枚令牌就留在你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
李芷娴由梨姑姑“护送”着,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刚一回到屋中,便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周映晚顶撞了她,可是婆母却单单只指责了自己一人,对周映晚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还有祁柒,她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的偏爱啊?
自己只不过是关心夫君的安危,她又错在哪儿了?
她在这个家里,难道连一句话都说不得,问不得了么?
哭着哭着,李芷娴又想起了轩王妃来。
哦,现在也不能再叫轩王妃了。萧熔因为造反被褫夺了皇子的身份,不再是王爷,姜萍也不再是轩王妃了,被人关押了起来。
同是身为女子,李芷娴很是为她不平。
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善解人意,又平易近人。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内宅,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却最终要落得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