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池在外吃饭,他一个人坐在和冼岚然经常爱去的那家烤肉店。
可现在只剩他一个人,面前原本坐着高傲的女人,却不在。
他拿着夹子一个人烤肉。
门突然被推开。
楚淮池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
走进一个穿着痞气的男人,脸上带着隐忍的恨意。
他走过来,站在原本冼岚然坐的位置后面。
对方大声问道:“楚少爷,今天是一个人?”
楚淮池看着对方的脸,长的没有特点,很难记起面前这人是谁。
楚淮池垂下目光,冷着声音,“出去!”
来人笑了一声,身形不动,甚至直接拉开面前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楚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当时怎么亲自对我动手。”
楚淮池抬眼,黑眸微眯,让人不怒自威。
哦,他以为是谁这么不长眼,原来是江天,第二次在他这儿找死了。
目光落在他坐的位置上,心里涌上一丝怒火,声音带着冰渣,“滚开!”
江东靠在椅背上,眼里带着恨意,显然已经也到了情绪的顶点。
“楚少爷,这附近可没有你的人。”他勾唇冷笑。
他拿起面前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楚淮池直直的蹙眉,那杯子是他给冼岚然放着的。
江天算个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拿乔。
楚淮池的动作更快,摸起旁边沾油的肉钳子,直接往他的手方西扔过去。
钳子铁的那部分带着滚烫的灼意,江天顿时被烫的松开了手。
酒杯顺势掉在桌上,醇香的酒气在桌上弥漫。
江天也不怕他,捡起酒杯狠狠的往烤盘一砸。
透明酒杯炸的四分五裂。
碎片划过楚淮池的下巴,鲜红的血顿时从破开的伤口溢出血滴。
江天顺势将旁边的酒杯一并推倒,他挑衅的看着楚淮池。
“你说说,我把证据和验伤报告一齐交到市政,你觉得你是停职还是被开除?”
楚淮池撑着桌子站起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江天看着他,跟着站起身来。
指着他大骂,“你算什么东西,跟冼岚然的奸情真他妈让人觉得好笑,你们两个人最好一起去死。”
楚淮池没说一句话,捡起桌上的瓷盘,狠狠的敲在江天的头上。
江天想躲,但楚淮池好像知道他躲的方向,结实的挨着。
瓷盘瞬间碎裂在手中,他的手顿时被割破。
鲜血顺着骨节滴落在地上。
但他好似感觉不到痛意。
江天踉跄几步,大声的“草”了一声。
他捂着头,气的口不择言。
“冼岚然真够骚的,给你睡了多少次,像条狗一样的维护他。”
江天挥舞着拳头冲过来,楚淮池冷着脸,轻而易举的躲开。
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楚淮池看着是文人风骨的模样,实际上他以前就练格斗。
江天被打倒在地上,楚淮池也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张开嘴还要准备说什么,楚淮池拿一个帕子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拳拳到肉。
他不想听到从这张嘴说出诋毁冼岚然的任何一句话。
何单由从隔壁包厢听到这边的声音。
进来看的时候,楚淮池猛踹了地上的男人两脚。
何单由错愕的看着地上被打的人。
这是谁?
“少爷!”何单由上前拦住他。
楚淮池低头看着江天,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眼里的厌恶感止不住的蔓延。
声音带着微微喘息,寒声道:“把他拖出去。”
何单由准备动手时。
他突然弯腰蹲了下来,攥着江天的黑发。
江天被强制抬起头。
五官染了血,有点看不清他的长相。
楚淮池低嘲道:“你喜欢讨打,我满足你,最好赶紧顶着你这个猪头,去市政告我。”
江天想还手,楚淮池一脚踩住他的手。
楚淮池冷冷的看着他,提醒道:“赶紧去!”
楚淮池抬脚就走。
何单由有些不明所以,低头看着男人好几眼,才知道这是江天。
这怎么还有上门讨打的。
十二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