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岚然拿起桌上的东西扔在他的身上,攥着板凳反抗。
对方可不是三脚猫功夫的人,两三下就挡开,楚淮池被三个人缠身,其余的就想尽办法抓冼岚然。
男人高举铁棍打算一棍砸晕面前这个女人。
刹那间,楚淮池一脚踢开面前的人,猛的扑过去抱住了他。
那根铁棍结实的砸在他的肩上。
他紧紧抱住冼岚然,连着冼岚然都感受到了震动,连着她的心好似都被敲了敲。
楚淮池闷哼一声,冼岚然背后就是窗台,她恐惧的靠在窗户边上,窗外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吹的她背脊发凉,一下子反应过来。抱紧了楚淮池向后倒去。
落入湍急的海里。那一瞬间,她感觉世界都只剩下一个声音。
根本游不动,只能顺着水流。
急促的雨水拍打在脸上,有些酥酥麻麻的疼。
冷水泡在身上,不知过去了多久,意识也渐渐被淹没。
李远一行人匆忙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地上很乱,李远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看到地上冼岚然的手机,直接心底一凉。
李远超窗外望去,漆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李远脸色发白,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喊在京城的兄弟全都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冼岚玥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从未有过的盛怒,最多的原因是因为冼岚然在她的手里出事了,手里攥着冼岚然的手机,转身道:“查!别以为他们今天有计划就可以浑水摸鱼。”
在冼岚然掉进海里时,大厅响起了枪声,到处乱作一团,有两拨人在对打。
——
等冼岚然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蓝天白云,突如其来的阳光让她觉得很刺眼。
脑袋昏沉,没什么力气,就连抬手都很费力,又闭上眼缓了一会。
“你睡了两天,我以为你死了。”一道悠悠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冼岚然再次睁开眼,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感觉鼻息火辣,很口渴。
她才注意到周围的建筑,是没见过的建筑。
然后就是穿着一件黑色短袖的楚淮池,他就坐在床边。
喉咙疼的要死,她慢慢张口道:“给我倒杯水。”
“我给你倒。”楚淮池站起来,在旁边倒水。
“你穿的什么衣服?”冼岚然问。
看不出材质也摸不出品牌的衣服,她都觉得楚淮池穿着不太真实,总觉得不是现实。
楚淮池给她在老式保温壶给她倒了水。
手指插在她的后脑勺,微微抬起她的头,将水杯递在她的唇边。
冼岚然想起来,却被楚淮池一把按住,他呵制:“你发烧38.9,不要乱动。”
冼岚然又重新躺下,温度高的烧的她肺疼。
“退烧药还等会,这个地方交通不便,前天大雨封了路,明天才能出去。”
“我睡了多久?”冼岚然问。
“一天半。”楚淮池答。
这一天半,冼岚然一直高烧,吃了这家人留的退烧药,稍微退一会,又升上来,反反复复的,加上冼岚然不醒,他都以为她要命丧于此了。
“这是哪儿?”
“一个渔民家里,当天晚上我们冲到了其他市里,这边雨势稍微小一点,正巧碰到他们,给我们救回来了。”
冼岚然听完,闭着双眼,感叹:“命真大。”
他俩都被卷海里了,还活着。
冼岚然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心里却再无恐惧,甚至什么都没思考,思考和大脑完全断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坠入大海。
楚淮池失笑,没戴眼镜的他少那份斯文儒雅,像是戴了一张面具,极具侵略性。
他说:“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
冼岚然睁开眼,意识不太清晰,眸色很漂亮,此刻也是清澈见底。
“神经病,再不吃退烧药我就算不淹死都得烧死。”冼岚然气骂。
她烧的实在难受,一时之间都呼吸不过来。摸到身上穿着的粗布衣服,皱眉,问:“你给我换的衣服?”
“多新鲜?”
他不能吗?
能是能,不过冼岚然不是说这个,她声音虚弱,轻飘飘的,“脑残,你给我穿反了。”
冼岚然的撑着床爬起来,不悦道:“我要换衣服。”
冼岚然没穿内衣,但里面好像还有一件小的的贴身衣服,她也不希望大白天的让楚淮池动手。
还不等冼岚然动手,楚淮池就已经看不惯她慢悠悠的行为,抓着衣服,抬起她的双臂,轻松的转了一下。
冼岚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小池!小池!医生来了,他没出村。”
外面响起男人的叫喊声。
冼岚然撇眉朝门看去,楚淮池将帕子拧干放在她的额前,用被子盖好她的身体,安抚道。
“这家住户的一个大哥,我出去一趟。”
医生年龄不小,头发花白,一副慈祥模样,背着医药箱。
“这是我们村上的邓医生,他没出村,你老婆好些了吗?”
热情洋溢的大哥问道。
“醒了,烧还没退。”楚淮池答
医生进来坐在床边,掐着她的脉,不说话。
冼岚然半眯着眼,看了两眼面前的人。
看这架势还是中西医结合,不过身体实在不舒服,意识也是迟缓。